外套。坐在她对面被手铐铐住的凌荇已经三天没有睡觉,头发散乱,眼底一片乌青,身上的衣服蹭了不知道哪里的污渍,难以分辨原本的红。
她见卜甜在自己对面气定神闲地吃话梅,手猛地抬起来,手铐狠狠撞击铁制椅子,整个审讯室都回荡着她的愤怒。
卜甜用纸巾擦了擦手,不紧不慢地把纸巾揉成团,丢进垃圾桶里。
明知道是无用功,卜甜还是说起了这么多个月审讯时都会说的话:“姓名。”
“你爹。”
“年龄。”
“你不知道你爸多大?”
按照惯例接下来卜甜还应该询问她的性别、职业和对犯罪事情的交代经过。可是凌荇一个都不会回答的,谁都知道。
卜甜把刚打开的笔又盖上了笔帽。凌荇扬着脸,明明是丧家之犬却仍旧斗志高昂,仿佛她没有被抓住,赢面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笔被卜甜放到记录本上。她交叉五指,开启了一个之前没有提起过的话题:“我不想再和你绕圈子了。凌荇,你杀人的证据非常全,哪怕没有你这份口供我也能让法院给你定罪。但是我认为你值得我询问,所以这几个月里我才没有放弃。但是既然你不说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