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有人再走过来。以防万一,殷莲用车厢里一根木头抵住门。她回身,去看凌荇背上的蚊子包。
不看不知道,凌荇的后背一片狼藉。黄色的脓水流了满背,浸染她背上还没有被挠破的白色水泡。左一道右一道红痕的也在背上,它们都微微隆起,可以想象凌荇的用力。
殷莲认出‘蚊子包’的‘真身’,放下凌荇的裙子,“你不能挠。”
痒到几乎崩溃的凌荇跳着骂,眼泪都从眼眶里蹦出来几滴,她恨恨的质问殷莲是不是想让她死。
殷莲握住她又想去抓挠后背的手,说:“你不会死,你只是得了水痘。”
凌荇的手腕被殷莲捏的发痛,她便顾不上背上的痒,“你什么屁话?我当然不会死。你很希望我死吗?”
殷莲摇头:“我不希望。”
“哦哦哦,你又知道了。”凌荇翻白眼,阴阳怪气的讽刺她。
可惜对面是一位听不懂潜台词的女士。殷莲很认真的点头:“嗯。”
凌荇一拳头打进棉花里,咬着牙问她:“为什么不想让我死?”
“因为你教了我很多东西,所以我不想让你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