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可以继续走下去。因为我怕我告诉你你却不相信我，我当时也害怕我会失去你。”

姜晚从小就深知自己背后无人托底，她怕说出来以后，赵菀青不信她，而她连粉饰太平都不能够。她怕在她说出来的那一瞬间，她们的感情就会分崩离析。

更何况，她还接受过海富集团的资助。

拿了人家的钱又在背地里说人家的坏话，怎么想都觉得有点白眼狼。

“所以我先简单的试探了你，你的态度，决定了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。”姜晚停顿了一下，“可是结果，你已经知道了菀青。”

赵菀青哭着向她说对不起，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小晚……”

姜晚又在笑，以姚珂的角度看，她觉得姜晚笑得很吓人，那感觉就像，她蓄积已久，即将放出扎人心窝的大招。

“不要哭菀青，这件事确实对我造成很大影响，我开始变得有点不信任你，以至于我们后来每次吵架，我都会想，真糟糕，真被你爸说中了。但你也不要把责任全怪到别人头上去，你父亲对我说的那些话，初衷也是为了你。”

“归根结底，你那时候信你父母多过信我。说直白一点，其实就是没那么爱而已。”

姚珂听见这话，惊得屏住了呼吸，她一个旁观者都被吓得不轻，更不敢想象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赵菀青该有多崩溃。

赵菀青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，只能一遍遍重复对不起。

姜晚还在温柔的安抚赵菀青，甚至说起拙劣的笑话。

“真的不用对不起，我当时也太年轻太脆弱，换到现在，我一定当场掀桌子，然后马上打电话给你，怂恿你跟家里闹翻，带着钱跟我私奔。那时候胆子还是太小了，没现在胆大。”

赵菀青没笑，她正在努力调整呼吸，“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吗？”

姜晚没应，赵菀青哭着向她保证，“小晚，伤害过你的人，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。”

姜晚还想劝她算了吧，她今天终于把这段往事说出来，又得知了背后的隐情，已经好受很多了。

但是赵菀青不给她这个机会，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
姚珂站在姜晚面前，脸色沉沉。她开始质问：“你刚刚那句话，是故意这样说的吧？”

姜晚将手机放到一边，准备继续手头未完的工作，听见姚珂的话，她还有点困惑，“哪句？”

“你说其实就是没那么爱那句。”

姜晚眨了眨眼睛，很慢很慢的笑了。“我说的都是心里话。”

“你那句话就是朝菀青心上开枪。”

姚珂叹了口气，着急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。

“这事不能怪菀青，她爸那时候铁定已经出轨了，但是她又不知道，她一直很尊敬她爸，哪里知道会在背地里欺负你。还有那个小三的弟弟，真是够不要脸的，估计被你拒绝就怀恨在心，然后又看见菀青去找你，想用你在赵海富面前给菀青上眼药，算算日子，那个私生子大概率已经出生了。菀青她什么都不知道，你告状告得又语焉不详，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怪她。”

姜晚笑笑，有点无奈，“我没有怪她，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，我都快忘记了，她怎么突然想起要找人去问这件事？”

姚珂又说起夏雅君这个冤孽的事情，说她为推掉婚事找赵菀青帮忙，于是便提起了16年她从陈季青口中得知的旧事。

姜晚将整个故事一串联，品出了当年韩荃针对自己的另一重意味，也有点感叹起命运变化多端来。

偏偏是她放下的时候，赵菀青又放不下了。

姚珂看着她恨铁不成钢，“我就说你，白长一张嘴，有话都憋在心里不说，到某一天爆个大雷出来，把所有人炸死了，你就舒坦了。”

姜晚翻开核对到一半的合同，语气平淡道：“可是即使我当时说了又怎么样呢？就算我把所有事情一字不落全告诉菀青了，她要为了我去跟她父亲掀桌子然后离家出走吗？就算当面对质，她爸也完全可以不承认曾经说过那些话。她那么尊敬她的父母，在我和她的父母之间，她真的会坚定的选择相信我吗？更何况我们的关系，当时如果真的在她父母面前摊开，谁也承担不起后果。”

即使赵菀青最后真的选择站在姜晚这边，还没有独立能力的两个人，是不能反抗什么的。

姚珂一时哑口无言，即使再心疼赵菀青，姜晚说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，只好感慨起命运的荒谬无常。

“而且，”姜晚缩了缩脖子，“我现在也已经放下了。”

姚珂不耐烦道：“你放下有什么用，现在是菀青放不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