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擦。”

赵菀青反手就要将抹布丢给她，被姜晚拦了，“算了，让她回去吧，今天人也不算多，一会我们早点关门然后回家吃饭？”

“好，听老婆的* 。”她转向姚珂，“好了你可以走了。”

但是现在姚珂又不愿意走了，“不行，我现在不想走了，我要去你们家吃饭。”

“你做梦。”赵菀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。

姚珂冷哼一声，“反正我知道你们家地址，我自己开车去。”

赵菀青有的是办法对付她，她走到姚珂身边，弯下身子，撑在桌子上，与她平视，“珂儿，你想找人陪你吃饭，就要说出来，我觉得唐冉今天大概率没有约人。”

听到“唐冉”两个字，姚珂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，支支吾吾地反抗，“你瞎说什么？谁要跟她吃饭？”

赵菀青站直了身子，居高临下地望着姚珂，“机会不等人，今天就是个很好的机会。”

姚珂懵懵地，“我……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？”

赵菀青冷笑一声，“除了唐冉没看出来，其他人都能看出来好吗？”

但问题就是唐冉没看出来。

见姚珂仍在位置上没动，赵菀青又补了一句，“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。”

她转身回到姜晚身边，再回头时，姚珂已经不在位置上了。

赵菀青悠悠为她叹一口气，“你说，她当时看我们俩的时候，不是看得很清楚？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，就迟钝成这样？”

“当局者迷。”姜晚擦了擦杯子，“你现在看她不也看得很清楚。”

说别人的问题，都头头是道。轮到自己，就一头雾水了。

“那她还有大苦头吃了。”赵菀青带点幸灾乐祸道。

姜晚拍了拍她，“你收敛点。”

赵菀青从善如流，“知道了，店长老婆。”

过了会，眼见店里没什么人之后，姜晚和赵菀青提前关了门，难得地赶在了太阳下山之前。

姜晚一时兴起，向赵菀青提议：“我们今天走回去吧，难得赶上一回日落。”

赵菀青没有扫兴，欣然应允。

落日就像莲蓉蛋黄月饼里的蛋黄，暖意融融。落在地上的叶子被阳光晒干了水分，踩过去时，发出沙沙的响声。空气中有点面包和饼干刚出炉时的焦糖香气，令人着迷。

以前常是她自己一个人走在这条街上。

如今多了一个人，果然两个人一起的感觉，要胜过一个人。

想到这里，姜晚不自觉感慨，“秋天真好呀。”

“这么喜欢秋天？”赵菀青握紧了姜晚的手，“你好像还没跟我说过，为什么那么喜欢秋天？”

“嗯……小时候是因为，秋天可以过生日。”

爷爷说过，等桂花开的时候，离小晚的生日就不远了。

赵菀青撇撇嘴，“我还以为你会说，你喜欢秋天是因为你在秋天遇见我。”

姜晚弯了弯唇角，“也有一点关系吧。”

赵菀青一下来了兴趣，不肯就此放过，“展开说说，走回家还有好远一段路呢。”

“唔……”姜晚思考了下，“春天过于充满生机希望，让我觉得自己孤独无望。夏天过于明亮热烈，让我觉得自己渺小阴暗。冬天？冬天又太过寒冷刺骨，秋天刚刚好，晴朗、干燥，像经历春夏盛大后的落幕，沉寂中蓄发着新的力量，是另一种生机。”

“就像……我和你。”

兜兜转转，还是你。

赵菀青突然停住脚步，侧过头来，目光灼灼望着她。“老婆要不你还是先别说了，不然我想亲你。”

不说则已，一说就说到她心坎里。

姜晚毫不怀疑她这能干出这种事，又无语又严肃地警告她，“不可以。”

这可是在大街上。

赵菀青轻哼一声，“小气，你自己先勾引我的。”

“我哪有？是你自己天天想别的。”

她刚才说的明明是四季。

“那回家亲总行了吧？”赵菀青凶巴巴道。

姜晚看了看四周，吞吞吐吐道：“可以。”

赵菀青一下就转怒为喜，“那还差不多。”

随着天色渐渐变暗，两侧的路灯也逐渐亮起，附近的饭馆里飘出饭菜的香气，通过路边透明的玻璃窗能看见里面的人正在举杯欢庆。

赵菀青突发奇想，“晚上我来做饭吧。”

不是疑问，是肯定。

姜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
赵大小姐这辈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，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“你不相信我？”赵菀青不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