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即将触到他眉骨时,却瞥见他袖管下渗出的暗红斑痕——
那是缚神印灼烧的痕迹,比之前更深了。
醒了?他猛地抬头,凤眸里的血丝多得像要滴出血来。
晨光透过冥火纱帐,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,鼻梁上还凝着未擦净的血痂。
我猛地收回手,指腹蹭到榻沿的血渍:本座睡了多久?
两日。他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伸手想扶我,却在半空中顿住,您发了高烧,禁术反噬时...全身都在灼穿...
够了。我掀开被子下床,脚踝刚沾地,霍烈宁就猛地起身,却因用力过猛而踉跄着撞在床柱上,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。
手比脑子更快地伸出去,扶住他腰侧时,指尖触到一片滚烫的皮肤——
他里衣下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,甚至能看到狰狞的烫伤轮廓。
谢...主人。他惊惶地想退开,却被我攥紧腰带。
盯着他眼下浓重的青黑,忽然想起他替我挡下魔族术法时,也是这样强撑着说\"无妨\"。
你何时变得这么弱了?我扯开他的衣领,露出锁骨处蔓延的焦黑纹路,以前徒手捏碎魔核的木灵使,现在连站都站不稳?
霍烈宁猛地攥紧衣摆,指节在布料上碾出褶皱:属...属下在修习鬼休之法,与灵核受损无关...
灵核受损?我掐住他下颌的手骤然用力,逼得他仰头露出缚神印,伏清不是说奴契只损你半成修为?
他的喉结在我掌心滚动,凤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:是属下自己...强行冲破灵核壁垒...想更快适应幽冥鬼气...
蠢货!我甩开他的脸,转身时鬼骨刺尾椎险些戳破床幔,明日就要攻青丘,你这副鬼样子能做什么?挥着青藤给狐狸们挠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