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。傅廉虽然知道巧娘不是人,但心里喜欢她的美丽,只是遗憾没有机会向她表白。傅廉很有涵养,善于说奉承话和笑话,很得巧娘的怜爱。
有一天,华氏母子要去别的地方,又把傅廉关在房间里。傅廉觉得很闷,就在屋里隔着门呼喊巧娘。巧娘让丫鬟拿了好几把钥匙,试了几次才打开门。傅廉凑到巧娘耳边,请求和她单独相处,巧娘把丫鬟打发走了。傅廉拉着巧娘到床上,依偎着她,巧娘开玩笑地伸手摸他的肚脐下面,说:“可惜这么可爱的人,这里却不行。”话还没说完,手就摸到了充实的东西,惊讶地说:“怎么之前那么小,现在却这么大!”傅廉笑着说:“之前羞于见人,所以缩着,现在因为你嘲笑得让我难堪,就稍微鼓起勇气了。”于是两人缠绵起来。事后,巧娘生气地说:“现在才知道把他关起来是有原因的。以前我们母子四处漂泊,没有地方居住,借住在这里;三娘跟着我学习刺绣,我可一点都没有藏私,她却这么妒忌!”傅廉劝慰她,并且把实情告诉了她,巧娘始终怀恨在心。傅廉说:“要保密,华姑叮嘱我要严守秘密。”话还没说完,华姑突然进来了,两人惊慌失措地站起来。华姑瞪着眼睛,问:“谁开的门?”巧娘笑着迎上去,承认是自己开的。华姑更加生气,唠叨个不停。巧娘故意嘲笑说:“老太太也太可笑了!他虽然外表像男子,但又能怎么样呢?”三娘看到母亲和巧娘激烈地争吵,心里很不安,就从中调解,两人才渐渐由怒转喜。巧娘虽然嘴上说得很气愤,但从那以后也勉强用心对待三娘。只是华姑日夜严密防范,傅廉和巧娘两人的感情无法尽情表达,只能眉目传情。
有一天,华姑对傅廉说:“我的两个女儿都已经侍奉过你了。我觉得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,你应该回去告诉父母,早点定下婚约。”于是就为傅廉收拾行装,催促他离开。两个女子相对而泣,面容悲伤,巧娘尤其难以忍受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,流个不停。华姑阻止了她,拉着傅廉就出门了。到了门外,却发现庭院房屋都不见了,只看到一座荒坟。华姑把傅廉送到船上,说:“你走了之后,我会带着两个女儿到你们县城租房子住。如果你不忘我们的旧情,李氏荒废的园子里,可以等待你前来迎亲。”傅廉这才回家。
当时傅廉的父亲四处寻找儿子却没有结果,正焦急万分,看到儿子平安归来,喜出望外。傅廉简略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,同时转达了华氏母女希望订立婚约的想法。父亲说:“那些妖言哪里值得相信?你能活着回来,不过是因为你天生有缺陷,要是你是正常的男子,早就死了!”傅廉说:“她们虽然不是人类,但情感和人没什么两样,况且她们聪慧美丽,娶了她们也不会被亲戚朋友嘲笑。”父亲不说话,只是嗤笑他。傅廉于是退下,但他内心急切,不安分起来,开始和家中的婢女私下往来,后来甚至在大白天就公然淫乱,他这样做是想让父母听到风声。
有一天,傅廉的行为被一个小婢女撞见,小婢女跑去告诉了傅廉的母亲。母亲一开始不相信,就去悄悄查看,这才大吃一惊。她叫来婢女详细询问,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。母亲高兴极了,逢人就宣扬,以此表明自己的儿子不是阉人,还打算到世家大族中为儿子议婚。傅廉私下对母亲说:“如果不是华氏的女儿,我就不娶。”母亲说:“世上不缺少美丽的女子,何必非要娶一个鬼物?”傅廉说:“如果不是华姑给我药,我至今都不知道男女之事,背弃她们是不吉利的。”傅廉的父亲最终听从了他的意见,派了一个仆人一个婆子前往查看情况。
仆人婆子出了东城四五里,找到了李氏的园子。只见在破败的围墙和竹林树木之中,缕缕炊烟升起。婆子下了车,径直走到门口,看到华氏母女正在擦拭桌子、打扫卫生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婆子上前行礼,转达了主人的意思。看到三娘,婆子惊叹道:“这就是我们家未来的少奶奶吧?我见了都心生怜爱,也难怪公子对她魂牵梦绕。”接着就问巧娘在哪里。华姑叹息着说:“她是我的义女。三天前,突然去世了。”然后用酒食招待了婆子和仆人。
婆子回去后,详细地描述了三娘的容貌举止,傅廉的父母都很高兴。最后说到巧娘去世的消息时,傅廉心中悲痛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到了迎亲的夜晚,傅廉见到华姑,亲自询问巧娘的事,华姑回答说:“她已经投生到北方去了。”傅廉听后,感慨叹息了很久。傅廉把三娘迎回家,但始终无法忘记巧娘,凡是有从琼州来的人,他必定召见询问关于巧娘的消息。
有人说秦女的坟墓在夜里能听到鬼哭的声音。傅廉觉得很奇怪,回去告诉了三娘,三娘沉思了很久,流着泪说:“我对不起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