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日,若我胜,那天命在我,我当前去辽东,拜见教主,联合四大堂主,合力出兵,届时没了天命,就算大衍兵强马壮,也不过冢中枯骨。
我李明,以明为名,就决不怕死,你也是忠良之后,我不忍看你折在这里,这样,你们连夜出发,我护送你们出城,直接去天津卫乘船出海,去辽东岛寻青龙堂主,否则过了今夜,全城定会戒严。”
“疏雨兄莫不是瞧不起我!”
沐剑声哪里听不出这一番激将之言,但他到底也是年轻人,自小便存的复国一个心思,现在被同一个年轻人看成贪生怕死之徒,自然气愤难当,
“疏雨兄!我沐天放今日说了,定要与你同进退,共生死,便是那天命在他,我也与他斗一斗!”
“好!”
李疏雨拉住沐剑声的手腕,面露欣慰,
“有小公爷这句话在,何愁大事不成,来,请坐!”
沐剑声依言坐下,忽然想起什么,突然道:
“疏雨兄,我今日遇见那郑采荷,她之前好像并不认得我。”
“哦?”
李疏雨眉头轻挑,稍一思索,向沐剑声问道:
“小公爷,那茅十八与韦小宝认识你们吗?”
“应是不认得,扬州那时我等都用的假面。”
“这就怪了啊!”
李疏雨摇了摇头,又是点了点头,看的沐剑声甚是奇怪。
“小公爷,你说,明明有破绽的局为什么还要设下来呢?”
“这……”
沐剑声稍加思虑,沉声答道:
“故布疑阵,让我们妄加猜测,自乱阵脚。”
李疏雨点点头,不置可否,低头又是思索一阵,忽然抬起了头,
“好啊,虚实之计!”
“虚实之计?”
沐剑声微愣,随后亦是反应过来,
“虚则实之,实则虚之,无中生有,出奇制胜!
这个宣武伯看着什么都没做,却又什么都做了,什么都做了,偏又一切与他无关,但又留下茅十八、韦小宝、倪二这种破绽,让咱们胡思乱想,好啊,看来他也不单单只是勇武!既如此,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!
小公爷,咱们……”
——
“小太保,您是要借虎尾锏?”
贾赦轻捋着颔下短髯,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些许亮光,刘毅暗里相骂,知道这老东西憋着坏,面上却也只能陪笑,
“正是,我知道此事有些为难,只是没了趁手兵刃,与人对打总是不爽利!”
“哦?是谁这么大胆?”
贾政有些奇怪,刘毅的本事他可是见过的,加上金陵老家送来的信,谁会有这么大胆与有来历的作对。
“这个嘛,说来也是一件误会!”
刘毅慨然轻叹,幽幽道:
“二位有所不知,我府上有一位女门客,名唤郑采荷,她是武艺高强,兼之侠肝义胆、忠孝无双,为与家人申冤,远奔千里,带着证人与我告状,后又帮我在江南平乱,着实功劳不小!”
“哦?竟有此等奇女子?”
贾政微叹,一捋长髯,摇头晃脑的道:
“古之木兰替父从军,是为孝、勇,这位姑娘为父申冤奔走千里,亦为孝,随伯爷平乱是为义,为勇,此等女子世所罕见啊!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
刘毅附和一声,又是叹了一声,
“采荷姑娘家人突遭横祸,恩师又漂泊不定,我留她在府上,本意是不忍她流落江湖,谁想她竟来了个师兄,这个师兄是个草莽山野之人,也不知从哪里听得闲话,说我留采荷姑娘在身边是要强纳她做妾,非要与我分说,我本想着解释一番也就罢了,没想到他竟说我仗势欺人,若真要娶采荷姑娘,该是做正妻才是,又不管我辩解,扔下一封战书,约我比武。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
贾赦笑了笑,嘶哑的嗓音里藏着一股莫名之意,
“敢向小太保你下战书,此人不简单吧?”
“不错,此人也不知哪里学的一身剑仙本事,一口青锋出鞘,只见剑光熠熠,削金断玉,不在话下,轻身功夫更是无双,寻常的墙围挡他不得,我怕他夜来滋事,又爱他这身好本领,索性应了下来,可我那玄金锏只是凡铁,怕是难以挡他,这才厚颜来借虎尾锏。”
听罢这话,贾赦与贾政暗觉荒谬,心道你堂堂一等武伯,为一江湖女子和什么侠客赌斗,传出去也不怕丢尽朝廷体面。
“这虎尾锏嘛,自是借得!”
贾赦笑了笑,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