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落竹:“……”
大可不必。
她还要点脸。
次日一早,陆落竹看上祁梓的豪车,打开导航去陆家的宅院。
宅院陆落竹从前去的那处更远更偏,那一块都是富人区,住在此地的人非富即贵,道路两侧都停着一水的豪车。
如果陆落竹和平日里一样打车前往,真会成所有上流人士的笑话。
陆落竹身穿一袭白色的小礼服,裙摆蓬松飘起,腰上系着宽大的宝石,蓝色缎带蝴蝶结飘带长长垂落散发着宛如珍珠的光泽。
小礼服是祁梓送她,腕表是祁梓送的,戒指是祁梓送的,高跟鞋也是祁梓送的,祁梓的品位很在线,有兢兢业业地把小金丝雀打扮成富贵模样。
宁宁乖巧地跟在妈妈身边,众人看到陆落竹下车纷纷好奇地看来目光里有打量,有戏谑,有不屑,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吃瓜表情。
陆落竹在陆家的身份太尴尬了,陆家亲生的大小姐去世,独留下养女孩活着。
众人看陆落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鸠占鹊巢的恶毒反派。
大部分体面人都不会当面说,微侧开身让陆落竹带着孩子先进去。
只不过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人,一个长辈在陆落竹路过时嗤笑出声,“老人家过寿宴的大喜日子,请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明星过来,太丢面子了,也不知道发请帖的人怎么想的,难不成是想让人拿起话筒唱一段活跃气氛么?”
周围一阵哄笑。
那人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陆落竹和被陆落竹牵着的宁宁。
宁宁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,周围的人都不喜欢她,她茫然无措地抬头看着妈妈。
所有人都在欺负妈妈。
梁夫人从屋内走出来,笑道:“落竹,他是你大伯,做进出口生意,最近刚从东南亚那出差回来,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呢,快点叫人。”
梁夫人脸上挂着笑,相声压根没听见陆落竹被人欺辱。
陆落竹停下脚步,似笑非笑看着面前的长辈,“我知道你。”
那中年长辈被陆落竹的目光盯着,脸上的神色有一瞬僵硬,不过仍不把陆落竹放在眼里,双手插都傲慢道,
“人贵有自知之明,不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何必到处惹笑话。”
陆落竹点头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把音量开到最大,“我最近听了一些小道消息,你好像在东南亚那的赌场欠了不少钱,人贵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手气差,还要借高利贷赌博,看不出你那么大年纪,还做着能够一夜发财的春秋大梦。”
“大伯是想身体力行,教会我们小辈,什么叫做人定胜天么。”
视频音量开到最大,里面赫然是一个身穿衬衫和沙滩裤的男人,在赌桌上冷汗连连拿着牌的手都在抖,最后被几个赌场里的精壮打手按着肩膀,带到小黑屋里拳打脚踢的画面。
男人惨叫的声音接连发出,模糊的嘶吼从手机中传来,“我们家老太婆有的是钱,你再给我两天!我一定能把钱还上,你信我!你再信我一次!我一定可以赢回来——”
面前大伯的脸色瞬间铁青,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,陆落竹把手机重新塞到了手提包里,
“差点忘了,小孩子还在这呢,早知道该把这段监控发到你们的家族群里,让你们关起门来私下欣赏。”
宁宁听不懂面前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是看到刚刚那个骂她妈妈的人脸色铁青眼看要晕过去。
视频过于震撼,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。
陆落竹昨天收到了朋友发来的监控权限,可以随意查看往期的监控画面。
赌场的老板原以为陆落竹是个国内大佬,在资金出现问题时,卖掉了涨势极好的股票帮了她一把,估计老板做梦都没想到陆落竹开车的油钱还是从祁梓那要的。
作为对祁梓的回馈,陆落竹把娱乐圈里几个祁梓的对家的视频,匿名发到了钱千千的邮箱里,
并婉拒了钱千千要给“热心群众”打钱的请求。
梁夫人面色也有一瞬难看,她刚要说话,陆落竹打断,“视频里大伯口中的‘老太婆’不会就是奶奶吧?”
“不是不是,当然不是,这都是误会……你删了,不,不是我——”
大伯的身体发抖,眼神惊恐,不敢看周围人的视线,理智告诉她应该辩解视频里的人不是他,可熟悉的声音和手背上被砍刀划过的口子却如出一辙。
门口场面混乱,陆落竹先一步进了那一天,看到一位身穿唐装的老太太端坐在太师椅上,烫成卷的头发雪白面上爬满皱纹一双眼睛极亮。
陆落竹在穿书之前六亲缘浅,没有走亲戚的经验,她顺口说了几句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