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会说上两句话。
这次是静安先开的口,话里带着浓浓的埋怨,“这都三日了,单原就把你一个受伤的女子丢在这里没了动静,真是太不像话了,等人来了可不能轻饶了她。”
“或许她这几日忙吧,等忙完便来了。”
阿漪面上淡淡地笑着,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。
她想见单原,很想很想,想的她每晚都睡不着觉,盼望她能快一点过来看看自己。
可是,她又怕,她怕走到两人反目成仇的那一步。
一时之间,阿漪心乱如麻,就这样煎熬的过了一天又一天……
七日后,阿漪没有等来单原,却等来了她的母亲姜淑云和身后端着药的丫鬟。
这几日喝惯了药,阿漪早就熟悉了那味道,此刻闻到与前几日完全不同的刺鼻药味,加上静安不在,她不由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。
起身看向站在面前的妇人,阿漪沉吟片刻后,还是唤了声,“单夫人。”
姜淑云视线扫过阿漪,最后落在了她的腹部,微不可见地低叹一声,才道:“阿漪姑娘的身体好的如何了?”
阿漪面色平静:”已经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闻言,姜淑云向丫鬟使了个眼神,笑了笑:“既然姑娘已经没事了,那便请喝了这碗药,自行离去吧。”
阿漪脸色一变,当即反应过来这碗药应是堕胎药。
她并没有伸手去接,而是秀眉紧颦,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,“单原呢?她为什么不来?”
见她这般骄横,姜淑云的脸色当即也阴沉下来,讥讽一笑:“说出来不怕阿漪姑娘笑话,我那个傻女儿为了你被她爹打了个半死,现在还躺着下不了床,如何来得?”
闻言,阿漪不由一怔,她万万没有料到单原竟为她至此。
”单原她……”阿漪欲言又止。
姜淑云气哼哼地说:”我那个傻女儿为了你不顾一切,可你呢?你是怎么对待她的?把她的一片真心踩在脚底下狠狠蹂躏?现在,又想利用她的善良来达到你的目的吗?”
阿漪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,她知道,单原是被她给害了。
“阿漪姑娘,就当我这个做娘地求求你,放过我女儿吧。”
姜淑云越说越激动,转身将一旁的瓷碗端过来,端着堕胎药走向阿漪道:”喝了这药赶紧走,不要再折磨我女儿了,否则,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不会让你如愿的!”
说罢,她径直将药往阿漪手里塞,阿漪一惊,连忙起身阻拦。
两人推搡间,药汁洒了满地,溅湿了阿漪的衣衫。
姜淑云:”你想反悔吗?这个孩子决不能留下。”
阿漪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,此刻最好的选择便是喝下药离开,可她还是忍不住说:”让单原亲自来,不然我不会喝的!”
姜淑云脸色骤变,怒斥道:“你这个狠毒的女人,是要让我女儿愧疚一辈子吗?”
阿漪咬唇不语,她知道这话伤人,却也是事实。
可是,她不甘心就这么跟单原断了一切。
姜淑云见阿漪不语,更加确认她心虚了,不由怒声吩咐身旁的人,”还愣着干什么?快去再盛一碗药,给她灌下去。”
“你敢!”阿漪冷喝一声,随即拔高声音,”你敢动我肚子里的孩子试试,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眼见曾经楚楚可怜的小白兔一下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,姜淑云越发心疼自己被欺骗的女儿,当即气得浑身发抖,立刻催促人去盛了药端来,竟要亲自逼阿漪喝下去。
阿漪顾忌她是单原的母亲,并未痛下杀手,只是一脚踹开了试图摁住她的丫鬟。试图示弱让对方冷静下来,没想到姜淑云竟直接叫了外面的暗卫,命令他们按住阿漪。
一番缠斗过后,受伤的阿漪终究不是几名暗卫的对手,很快被两名暗卫点住了穴道,动弹不得。
姜淑云端着药逼近她,”我绝不会让你再有威胁我女儿的把柄,既然你不肯喝下,就别怪我心狠了。”
阿漪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,竟让姜淑云钻了空子,一时间无甚办法,只有巨大的酸涩攥取了她的心脏,哪怕是口口声声不会要这个孩子,可此刻真的感受到失去孩子的威胁,还是不由感觉到一阵阵的抽疼。
姜淑云示意丫鬟捏住阿漪的下巴,迫使她张开嘴,端着堕胎药正要往阿漪嘴里灌下去。
忽地响起一声怒喝:“拿命来!”
只见声落影到,黑衣人仿若鬼魅般闪身而入,挟着凌厉剑气直逼姜淑云后背,大有将她一剑毙命的架势。
“姥姥,不要!”
阿漪惊惧地喊完,本能拼死冲破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