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尽了。
可也有不少人说单原这是对那位花魁情根深种,倒也是个好苗子。
暗处的阿漪看着这一幕,手已不自觉地攥握成拳。
单原竟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……
皇后的目的达到了,单家颜面尽失,自然是配不上魏云萝的。
她让人煮了一碗羹汤, 亲自端着羹汤去了御书房。
“进来。”
得到女皇的命令, 皇后才敢进去* , 将羹汤放在桌上,宽慰道:“女皇这些日子辛苦了, 妾身让御膳房给您做了碗补汤, 您尝尝。”
女皇正在批阅奏折, 闻言更是连头都不曾抬起, 嗯了一声:“羹汤也送到了,若是没有其他事, 你先回去吧。”
她这是清楚自己今日要来说什么了。
皇后抿了抿唇,而后直接跪了下来,声泪俱下:“女皇,那单原负了我魏家的女郎,为了一个花魁,甚至不惜置我魏家的颜面于不顾,妾身今日是想来求女皇,剥夺单家皇商之名!”
“胡闹!”
随声音而下来的还有一根沾着朱砂的笔。
那笔稳稳当当地被扔到了皇后面前。
她的身子颤了一瞬,但还是稳住了心神。
今日女皇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。
但也无妨。
毕竟她身后是魏家,就算是说的这些话再如何惹龙颜大怒,女皇也不敢拿她如何。
“两个人婚姻,岂能与朝政摊上关系?”
剥夺单家的皇商之名,于她而言只有损害,没有半点利益。
皇后抿了抿唇,怯声道:“妾身只是觉得单家没有资格顶皇商之名。”
女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:“这便不是你能管的了。”
屋内静了下来,半晌皇后才听见女皇平和的声音道:“说来,单原那姑娘到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痴情种,就是方法蠢笨了些。”
可正也是这样的赤诚之心,得以珍贵。
皇后不明白女皇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她这是看重单原了?
若是如此的话,对他们魏家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女皇抿了下唇,试探性道:“可那姑娘到底是花魁,跟单女郎门不当户不对的。”
“若门当户对了,反倒显得单原此心不诚。”
皇后的心霎时冷了下去。
都说帝心难测,还真是如此。
以往女皇一直扶持魏家,甚至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就答应什么。
可今日女皇却一再呵斥她,甚至还夸赞单原几次。
这对她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皇后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,只又说了几句认错的话,而后才被女皇赶走。
御书房内,女皇将手中的奏折放下,脸上尽是沉思。
“来人,唤宁妃过来。”
宁妃刚从宫外回来,就听说女皇传唤,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过去了。
“臣妾见过女皇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宁妃忐忑不安,不知女皇今日叫自己前来是所为何事。
莫非是对自己喊单原前去魏家下跪认错有意见?
她一脸的心事重重,就算不是女皇,旁人瞧着也知她在想什么。
“你放宽心,我今日并非要责怪于你。”
见她这么紧张,女皇不由得缓声安慰了一句。
“是。”
宁妃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,女皇才道:“单原今日去魏家求云萝那丫头原谅了?”
“臣妾听闻这两个孩子的情况,单原有负云萝县主在先,去道歉是应当的。”宁妃斟酌着用词,尽量不将皇后牵扯于此。
后宫中最忌讳的就是妃子之间拉帮结派,若被发现,将被重责。
女皇并未流露半点异样,只点点头夸赞道:“单原当真是个情种,世间有如此真情的人不多了。”
“是啊,不过也给家中生了不少事。”提及此事,宁妃便无奈地笑了笑。
女皇眸中闪过一瞬光,提道:“说来,我也有几日不曾去你宫中了,九皇女最近可还有与你往来?”
宁妃怔了瞬,缓缓点头道:“她是个孝顺的,时常来臣妾宫中相伴。”
“毕竟也是你的亲生女。”
女皇这一句,让宁妃一时有些不知所措。
九皇女乃宁妃所出这件事虽是众所周知,但碍于皇后威严,从未有人提及。
久而久之,大家也都渐渐将此事当成一个秘密来掩盖。
只是怎么都没想到皇后竟会直接说出来。
她不敢多言,生怕说错什么,只能说一句是。
女皇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宁妃,你也不是愚笨之人,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