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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魏云萝也有些害怕自己的父亲:“没什么,女儿就是没想到,那阿漪竟然是先太子之女……”
魏策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:“先太子,死人而已,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?”
瞧着魏策的模样,魏云萝又想到下人来告诉自己的那些事,不由得起了打探消息的心思:“爹,所以先太子之死,真的与我们家有关吗?”
提到这件事,魏策的面色便沉了几分,但也没说,只是提醒道:“不该说的别乱说。”
“女儿明白。”
魏云萝咬着下唇,神色瞧着有些复杂,也不知这会儿在想些什么。
魏策没有久留,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。
她身边的丫鬟轻声问道:“小姐,您在想什么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只是我先前得罪过阿漪,现在她的身份揭露,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找我麻烦。”
丫鬟笑了笑:“您怕什么?您可是魏家大小姐,上头还有皇后娘娘呢,不用担心,那女人在外流浪了这么多年,于皇家而言早就是一个外人了,能待您如何?”
这么说倒也是。
女皇总不能为了一个流落在外多年的皇女与他们魏家翻脸。
“走,我们去一趟单家。”
“去单家做什么?”
魏云萝扬着下巴,哼笑一声道:“我今日才刚在单原面前说,会有她后悔的一天,现在阿漪的目的暴露,婚事作废,我倒要看看她现在是何表情。”
闻言,丫鬟没再说什么,只是微微颔首,跟在魏云萝身后,一同前往单家。
单家此时惨淡一片,原本的红绸缎也都全都撤掉了,府上的下人正在打扫庭院。
得知魏云萝前来,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了单原和单百万。
“云萝县主?”
单原已经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,此时脸色有些惨白。
知书心疼地看着她,点点头道:“是,她这会儿来了,也不知是要做什么。”
保不齐是来嘲讽她家小姐的。
单原抿着唇,轻声回应,随后才道:“既是客,便出去看看吧。”
正厅。
魏云萝正喝着茶,环顾四周,想到今早还是一派其乐融融,现在变成这副模样,她就觉得好笑。
若是单原早早选了自己的话,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
“小姐。”
厅内的丫鬟冲她行礼,魏云萝也放下手中的茶碗:“你来了。”
“不知云萝县主亲临,有什么事?”
单原面如死灰,却依旧不见半分伤心神色。
“我自然是来看你笑话了。”
魏云萝嘴角微扬,恶劣地笑着:“如何?单原,事到如今,你后悔了没?”
“云萝县主指什么?”
“自然是抛下我,与阿漪成亲的事……不对,现在应该叫她,谢沐?”
念出阿漪真名的时候,单原的身子僵了一瞬,可很快就恢复如初,淡然处之:“当初既选择要娶她,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。”
阿漪瞒着她的事不算少,她亦知道阿漪肯定还有什么秘密瞒着。
虽说早有准备,可当这日来临,还是不由觉得有些恍然。
闻言,魏云萝的脸色愈发难看:“难道你就不曾后悔过吗?倘若你娶的是我,单家便不会遭此劫难!”
“若云萝县主要提此次劫难,难道我不应该怪你们魏家吗?”
是非分明,单原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。
她固然难过阿漪将他们的婚事当成一场豪赌,可也清楚错不在她。
但要谈原谅,她也实在无法像从前那般对待阿漪。
魏云萝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所以你现在是记恨我了?”
单原全身无力,到底也懒得再与魏云萝去争自己究竟记恨谁,只摇头:“天色不早了,夜里风大,县主还是早日回去吧。”
“站住!单原,我准许你走了吗?”
单原不为所动,边走边吩咐着:“送县主出府,务必要护送她平安回去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知书明白,单原这是动了怒。
现在单家已在悬崖边上,只一步就是万劫不复,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生事端。
“云萝县主,请随奴婢来。”
然而魏云萝却不打算就此罢休,对知书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与我叫板?”
知书温顺道:“奴婢不敢,只是夜深了,奴婢担心县主一会儿回去,会不安全。”
魏云萝冷笑一声,还没说话,却被尚未离开的单原打断了:“若是县主不走的话,就请自便吧。”
说完这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