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,单家是如何陨落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?那先太子都已经去世了,女皇陛下再怎么气,还能抄了单家满门不成?”
魏云萝显然不信。
然而知书没再应答,只是福身行礼,旋即转身离开。
尽管魏云萝嘴上说着不信,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。
她只是气单原,可这不代表她希望单原用死来抵这桩她所认为的“罪责”。
魏云萝没有待多久,很快便离开了。
知书回院的时候,单原只身一人坐在院中,手中执杯,怔怔地望着前方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小姐。”
单原没有回头:“县主可是回去了?”
“是。”
周遭静了下来,许久知书才听见单原轻声道:“知书,你跟了我有几年了?”
“奴婢自六岁被卖入单家,跟着小姐,已有十三载。”
单原垂眸:“十三年了啊……”
真久啊。
知书不忍看她这般:“小姐,您别想太多,船到桥头自然直,总会有法子的。”
单原摇摇头,突然出声道:“明日,你便去寻管家,领了书信,离开单府吧。”
“小姐?”知书一怔,旋即立刻跪下来,慌乱道,“不,知书自幼跟随小姐,知书不走!”
“你也瞧见了,单家岌岌可危,你跟着我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单原起身,拍了拍衣袍,理了理衣袖,侧目看着她,神色漠然:“你我之间的主仆情谊,到此为止即可。”
“小姐!”
不论知书喊叫,单原已进了屋内,兀自关上门。
……
翌日。
单原出了门,打算外出寻求其他官员,看看此事可否有回旋的余地。
打开门,就瞧见知书还跪在那里,不曾挪动过。
“小姐!”
瞧见单原,知书激动地往前挪了几步,再度叩首:“小姐,奴婢愿留在您身边,当年奴婢年幼,是单府收留了奴婢,此处于奴婢而言早就是家的存在,若您要奴婢走,倒不如赐奴婢一死!”
单原抿了下唇,走到知书面前。
知书抬头看着她,动容喊道:“小姐……”
“我并非是不要你,只是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,此事需你离府。”
知书一怔,这还是她第一次猜不透小姐的心思。
单原唇瓣微动,脑内再度浮现那人的身影。
她垂下眼帘:“你离府后,阿漪会定会寻你,你替我……在她身边,打探消息。”
单家如今的情形,就算是要打探消息,也应当是去魏家打探,为何要去阿漪姑娘那边?
知书觉得有些奇怪,可还不等她想清楚,单原又道:“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,知书,此事只有你能做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知书攥紧拳:“小姐,不会抛弃奴婢的,对吗?”
单原声音发涩,转头看向别处,似是为了逃避。
“对,我不会抛下你的。”
“好,奴婢听从小姐命令。”
单原嗯了一声:“你去寻管家,领了身契吧,对外便称……你做错了事,被赶出府就是。”
“小姐若只要奴婢打探消息,何故要奴婢拿走身契?”
单原睁眼说瞎话:“你也瞧见了,阿漪性子多疑,你若不将身契拿上,她不会信任你真被我赶走的。”
知书迟疑了一下,还是点头:“好,奴婢这就去寻管家。”
“去吧。”
去别处吧。
琳琅被安排在了单府附近。
知书拿着行囊,哭哭啼啼离府,立刻就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她没有过去询问、打草惊蛇,而是回了她们暂且居住的院子。
“殿下,那终日跟在单女郎身边的丫鬟被赶出来了。”
“被赶出来了?”
阿漪的心霎时揪了起来:“可是单原出了什么事?”
“属下担心有人发现,便不曾过问。”
“你去将她带来,就说……是我要见她。”
琳琅颔首,再度离开屋子。
姥姥看着一脸失神的阿漪,怜惜道:“这几日,辛苦你了。”
她原是先太子的暗卫,谁知先太子因谋逆之罪身亡。
他们这些人自是不信,可又苦于没有证据,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阿漪身上。
阿漪是先太子的血脉,自然也是他们的小主人。
“姥姥不用担心我,我没事的。”
阿漪笑了笑,只是说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。
昨夜她睡着入梦后,姥姥还听见了阿漪梦呓,梦中都在喊着单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