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啊了一声,这才看去。
还真是单原的目光往他们这边看来了。
她点点头道:“单姑娘正在往这边看,您要是不想让她知道话,还是直接走吧,这边有我。”
有李云垫后,琳琅就放心多了,当即点点头,感激地看了她一眼:“多谢李姑娘。”
琳琅刚走,单原便往这边走来,狐疑地看着琳琅离开的背影,问道:“方才那人是谁?”
李云回首看了眼,哦了一声:“她啊,邻村的一个姑娘,来找我娘看病的。”
单原皱了皱眉,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,毕竟那个人的背影,看着有些眼熟……
眼见着单原正在思索,李云也真担心她想到了,连忙开口打断她的思绪:“哎呀,单姑娘,都与你说了你现在的伤势还没好,怎么又出来了。”
被李云这么一打断,单原也霎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,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李云,带着歉意地笑笑:“方才有人喊我,就出来看了一眼,现在刚说完,我这就回去躺着。”
有李云盯着,单原是绝对别想出去外头做什么事了。
琳琅在暗处看着,这才松了口气,转身离开了村子,回了客栈给阿漪写信。
自从她来这个地方之后,每天都要给阿漪写去一封信,信中内容无非就是单原今日做了什么,又说了什么。
但琳琅还是将单原受伤的消息给瞒了下来。
现在朝堂尚且还在动荡不安,正是不能分神的时候。
要是阿漪因为这件事而不顾朝堂,直接跑来铁砚山,那麻烦可就大了。
琳琅写完信后才将信插在鸽子腿上的信筒里,放飞了。
村中。
于清今日也来看单原。
平心而论,单原的确是个不错的交友对象,只是李云每日都来找她,而且还贴身照顾,让她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。
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了。
“于姑娘。”单原喊了一声,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。
然而这才坐到一半就被于清给按了回去:“单姑娘,你还是别坐起来了,一会儿阿云可又要说我了。”
她语气中满是亲昵,更像是来宣示主权的。
单原嘴角扬了扬,忍不住笑道:“不会,李姑娘待于姑娘好还来不及呢,又如何会怪罪于你?”
这话于清的确是爱听,嘴角往上翘了翘。
矿场塌方,这几日所有人都闲着,毕竟这地方要是再进去的话,保不齐还得搭上几条人命。
这次单原进去,险些就被一块大石头给砸到了。
好在只是压到了腿,旁边也有两块石头搁着,这才没让那块大石头压下来,只是有些剐蹭。
尽管如此,那天的凶险还是让单原心有惧意。
短时间内,她只怕是也没法进那个矿山了。
于清叹了口气,脸上也带着几分不解:“说来也是奇怪,这矿场的老师傅看矿也有好几十年了,从小就在学着看,从来没有出过错,这次他明明说不会塌方,很安全,为什么还是出事了?”
单原也想不明白,她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,可到底没说出来。
否则除了平生事端,引起众人愤怒外,也解决不了什么事了。
于清看着单原包扎的腿,眉头皱了起来:“好在你这次没出事,否则以后可怎么办?”
单原的年纪也不大,还正是年轻的时候。
这要是年纪轻轻就瘸了,实在是有些可惜。
闻言,单原只无奈地看着她:“这不都过去了嘛,没事的,人哪有不出错的?许是那位老师傅有哪里没检查到。”
于清没说话。
她倒是觉得不应该。
这老师傅都跟着矿场长了这么大了,以前矿场塌方砸死人的情形他也是见过的,自然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,不可能会不注意。
但这话她还是没在单原面前说,只点头道:“你说的是,行了,时候也不早了,我就先走了,你自己一个人注意点,要是有哪里不行的,扯着嗓子喊一声就是。”
单原笑着应了一声好。
与此同时,琳琅也在调查这件事。
和众人所想一样,她也觉得这件事不对劲,很有可能是魏家背后动手了。
只是他们是如何这么短时间内把手伸到铁砚山这边来的?
这不应该啊。
琳琅眉头紧锁,脑海中有了一个想法,但是又觉得这个想法荒谬,当即便低声喃喃道:“不可能……要真是这样的话,那魏家可不仅仅是叛国这么简单了……”
心中想着要把这件事抹去,但不知为何,这件事却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,甚至挥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