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会散了,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朝臣们唇枪舌剑留下的硝烟味。.d+a.s!u-a?n·w/a/n!g+.\n`e_t¨
贾琮回到御书房,眉宇间带着一丝处理完堆积政务后的倦怠。
他习惯性地伸手去端常禄适时奉上的热茶,目光却下意识地扫过御书房内侍立的位置。
——那里本该有一个沉静温婉的身影,细致地整理着墨锭和待批的奏章。
“嗯?”
贾琮端茶的手一顿,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,目光落在垂手侍立的常禄身上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,
“常禄,这两日,怎地不见映月过来当值?”
常禄心头一跳,知道终究是瞒不住了。
他连忙躬下身,声音带着十二分的恭谨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。
“回禀陛下,映月姑娘……前两日便有些不适,告了假。她……她特意叮嘱奴才,说只是略感风寒,怕过了病气给陛下,万不可惊扰圣驾,待她好些了便立刻回来伺候。”
“病了?”
贾琮的眉头瞬间锁紧,方才处理朝政的沉稳荡然无存,眼底掠过清晰的关切与一丝薄怒,
“何时的事?为何不报?太医可曾看过?”
他一连串的问题带着帝王的威压,让常禄的头垂得更低。
“是奴才疏忽!映月姑娘是前日午后告的假,她坚持说是小恙,不让惊动太医,更不让告知陛下……奴才见她精神尚可,想着静养两日或许便好,便……便依了她。”
常禄的声音里满是懊悔。
“胡闹!”
贾琮霍然起身,玄色龙袍的下摆带起一阵风,
“她的性子朕还不知道?最是能忍!小恙能让她连着两日不来?”
他不再多言,大步流星地便朝御书房外走去,
“摆驾!”
“陛下!”
常禄一惊,连忙跟上,
“陛下万金之躯,岂可亲至宫人住处?奴才这就去传太医,并命人将映月姑娘好生照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