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项目说签就签, 那时候我都没见她这么怵过。”

“你话真多。”苏雾冷冷地瞧着孟西，“小安, 别管她，上车。”

孟西学她讲话的样子，冲着沈幼安做鬼脸。

阳光落在她们二人身上，沈幼安再一次感受到活着这两个字。

“阿姐，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。”她很认真地同苏雾说，“让你担心了。”

“知道就好。”苏雾敲敲她的脑袋，“快上车，瞧你这裙子，回家换趟衣服，沈怀瑾约我下午见面。”

孟西正准备启动车子呢，一听这话，人都傻了。

“什么？谁？谁约你见面？”

“我姐姐。”沈幼安答。

“哪个姐姐？”孟西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
“沈怀瑾。”苏雾受不了她这傻样，“这三个字很难理解？”

“不难。”孟西喃喃道，“难的是她怎么就突然约你见面？给你发的消息？这家伙，主动联系你都不联系我？！每年到底是谁挂记着她，问候她平安啊！没良心！”

“昨天在船上见面聊的。”苏雾答。

孟西不敢置信：“船上？”

“昨天我也在船上！我怎么没见到她！”

“她跟我谈了会幼安的事就走了。”

孟西咬牙切齿：“这个见妹忘义的狗东西！来都来了，跟我说一声很难吗？不行，我现在就要打电话给她算账。等等——我直接和她真人pk！苏雾！你们下午见面，我也要去！”

“沈怀瑾是有事要和幼安谈。”苏雾如此说。

孟西直接转头问沈幼安：“安妹妹，好妹妹，孟西姐姐保证，绝不耽误你俩谈正事。你们姐妹谈完，我再出现，好不好？”

沈幼安去看苏雾。

孟西：“……妹妹，这种事就不必要征求她的意见了吧！沈怀瑾是你姐姐！”

“一起吧。”还是苏雾开口，“我提前同她说一声？”

“不、准。”孟西这个成天乐呵呵的人难得黑了脸，“我就要当场杀过去，看看她沈怀瑾是什么表情。”

瞧她这样，沈幼安都有点替自家姐姐担心了。

*

苏雾和沈怀瑾约好的地点在一处咖啡店。

店内有包间，沈怀瑾早早就到了，发消息给苏雾。

“别紧张。”苏雾瞧着坐在车上有几分近亲情怯的女孩，“幼安，放轻松。”

沈幼安攥紧面前的安全带：“阿姐，我……”

“我送你到包间门口？”苏雾抬手覆上她的手背。

沈幼安点点头。

下车到店内，再上二楼包间，不到一百米的距离，沈幼安却觉得这段路走起来格外漫长。

笃笃笃。

三下敲门，包间很快打开。

沈怀瑾瞧着眼前的小女孩。

她几乎不受控制地落下眼泪，又立刻抬手去擦，扬起笑容同对方打招呼：“小满，好久不见。”

沈幼安的鼻腔也有些酸。

沈怀瑾的目光太温暖，太期待，叫她不忍心回望。她只回看一瞬，稍稍挪开视线：“姐姐。”

沈怀瑾察觉到这微妙的生疏，心下失落，却也不显，看了眼站在沈幼安身后的人。

苏雾懂她的意思，侧头对沈幼安说：“你和她聊，有事叫我，我就在楼下。”

沈怀瑾难以掩饰地翻了个白眼。

“苏女士，不用你操心。”她说，“我是小满的姐姐，就算有什么事，我也会替她解决。”

面对沈怀瑾这剑拔弩张的态度，苏雾并不为所动，只看着沈幼安。

沈幼安莫名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。

“阿姐，我知道了。”这话是回苏雾的，她又转头对沈怀瑾说，“姐，我们进屋说吧。”

苏雾退后一步，沈幼安进房间关门。

沈怀瑾脑子里还回响着沈幼安刚刚那一声称呼。

“你叫她什么？”

“阿姐。”沈幼安答。

沈怀瑾：“……”

沈幼安看得出来姐姐和苏雾之间有矛盾，也记得苏雾提过，她们之间存在着囹圄。

她有意当这个粘合剂。

“我回来以后，都是她在照顾我。”沈幼安同姐姐说，“这些时日，她很辛苦。”

她心里莫名其妙堵上一截，看妹妹乖巧的模样，沈怀瑾心里更不好受。

“小满……你……”

沈怀瑾有很多话要说。

偏偏开口不成字句，又听沈幼安道：“姐，你可以不这样叫我吗？我……我觉得有点别扭。”

沈怀瑾浑身被冻住。

她一下明白沈幼安的意思。

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