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腾出了足以放下抱枕的空间。

还挺默契。

“谁先来？”孟西捧着咖啡杯问，“咱们对对信息？”

“我先说吧。”苏雾拿出手机，画面上显示的是一段尚未播放的画面，“今天我和孟西去见了在船上纵火的那个人，他叫向扬，这是我要来的对话录像。”

指尖轻点，静止的画面开始播放。

在苏雾提出愿意聆听‘中邪’一事后，向扬如抓住救命稻草。

“你真的愿意听？”

苏雾的声音从画面里传来：“嗯。”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怎么形容……感受？呃……脑子一片空白？就好像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完全是消失的。等我有意识的时候，我面前已经着火了。苏总，你去查监控！对！监控！我当时反应过来以后，绝对是马上就去灭火了！”

“你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？”苏雾问，“或者，我换个问法。按照你的说法，你最后有印象的，是什么？”

“我完成了大厅的送酒任务，正准备去换班休息，刚到休息室，有人喊住我……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男人的脸上露出戛然而止的空白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想起来都觉得后怕，“鬼，绝对是鬼，我被鬼上身了！”

“在这之前，你还记得什么？”苏雾问，“有没有什么细节？比如气味，触觉，声音。”

向扬摇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，苏总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苏雾：“很遗憾，那我对这件事也帮不上什么忙了。”

向扬：“！？”

向扬：“等等！苏总！你让我想想！”

“好、好像是个男的，又……又好像是个女的。”

孟西：“……”

向扬：“还有，还有，啊！餐车！我听到有餐车从旁边路过！苏总！或许你可以问问他们！也许他们知道什么！”

苏雾：“我听说，你前几日在游轮上和演出部的人起了争执。”

向扬垂头丧气：“……是有这回事，他们演出部的人，一个个的，都把自己当明星，瞧不起我们这些人。”

这话说完，他的脑袋一下抬起来：“但是苏总！我是和他吵过架！也很讨厌他！但是我绝对没想过要为了报复他而在船上放火啊！”

苏雾的言语如刀未有片刻犹疑刺破对方的伪装：“从没想过？”

“……我，我。”

指尖一碰，视频到此为止。

没等苏雾问，孟西就先举起手里的咖啡示意：“我先说，我一开始觉得这人完全是在胡言乱语。后来，在第二次询问的时候，我们安排了测谎仪，通过观察对方的实时动作，皮肤电阻，血压浮动等指标，发现这个人虽然在胡说八道，但他可能……真的没撒谎。”

“至少他自己对自己讲的这些话，深信无比。”

苏雾补充：“我们查看过他之前的履历，以他的情况，不是能提前做好应对测谎设备手段的人。”

孟西：“这也是为什么，我现在会坐在这里的原因。不然，以他说的那些鬼东西，我一个字都不会信。什么又男又女……哪有人的声音能这样？！”

沈怀瑾：“我有个问题。”

苏雾：“你说。”

沈怀瑾：“这个人和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事，有什么联系？如果只是单拎出来看，一起纵火案，与我妈妈当年的事该是毫无关系。你们是如何做出判断，要从这个人身上下手的？”

“时间。”苏雾说，“你出现在船上，幼安也在船上，然后纵火案就恰巧发生。”

沈怀瑾抿了抿唇：“我这也有一件事要说。”

她把和沈知柔的对话整理后简要地告诉了大家。

“我很确信我没打过那通电话。”沈怀瑾眼神坚定，“但沈知柔对这件事深信不疑。”

孟西卧槽一声，抬手搓了下自己的手臂：“停停停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！”

“不是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？你俩到底谁记忆错乱了？”她有点崩溃，“是，人是会对自己的记忆进行加工，但这种典型的凭空捏造，也太没缘由了吧。”

“幼安，你怎么看？”苏雾看向一直在沉默认真倾听的女孩。

沈幼安跟上课忽然被老师点名一样，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，啊了一声，察觉到她们仨的眼神都关注着自己，忙说：“我、我也不知道，还没想好。”

“今天我也和沈言晨见过面，按照他的说法，沈润似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，妈妈会错认另外的人为‘我’。”她咬了下拇指指盖，“我在想，有没有一种可能，这三件事都有关联。”

“没错，这三件事里，最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