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住那种骗小孩的罪恶感，转移话题，“吃饱了？”

沈幼安眨眨眼，没点头也没摇头，更不好意思开口。

苏雾笑话她：“没吃饱就继续，哪有养孩子让孩子饿的道理？”

“不要。”沈幼安搂紧她，“阿姐上次身子还没养好，我不要。”

“我忍得住。”她说，“已经饱很多了。”

“阿姐，我帮你处理伤口吧？”沈幼安提出。

苏雾讲好。

但她没想到，女孩说的处理，是像现在这样，用尾巴代替手，将她搂住，两只得空的手，一只捧起她的脸，一只利落咬破，鲜血渗出。指尖被凑到她的嘴边，女孩眼神单纯，目的明确。苏雾很难拒绝，也无法拒绝，她知道，沈幼安没有别的想法，是她自己多想。

她张开唇，含住这指尖。

小小的血滴一下被她吮进嘴里。

作为吸血常客，沈幼安教导：“阿姐，你要吞下去。还可以再舔一舔，这样效果更好。”

苏雾有点羞恼地瞪回去。

沈幼安茫然不解：“……？”

她说错什么了？

下一瞬，指尖传来的濡湿让她心跳一下落空。她感受到苏雾的软舌一点一点缠绕着她的指腹，伤口的位置被舔个来回，所有的鲜血都被卷走。

苏雾学得很快。

快到沈幼安这个师傅，竟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的理智，又想狠狠地扑上去再吸咬一回。

直到苏雾的舌尖推阻一样叫她的指头离开。

沈幼安收回手，低头自己舔了舔。

“阿姐。”她惊讶地发现，“你怎么连口水也是甜的。”

“好好吃。”

苏雾已经不知作何表情。

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冰火两重天。

心里有点罪恶感，但理智又出现，告诉她，她接下来要做的事，要说的话，也只是为了研究，为了探索，为了给沈幼安发现更多的‘食物’。

她冷静地开口：“你要试试吗？我正好有个想法，需要再验证一下。”

第58章 【058】

“试……什么？”沈幼安不确定地询问。

她与正常时期不同的红瞳困惑地注视着苏雾, 目光近乎要把苏雾整个人包裹。其实也没那么笨，对于苏雾在这种时候讲出的这句话，她心里多少有几分微妙的预感。眼神轻轻落在她的唇上, 刚刚舔过指尖后尝到的味道在嘴里发酵。

答案在盘旋。

苏雾解释：“我推断, 你真正渴望且使你饱腹的并不是鲜血，而是鲜血背后代表的东西。”

沈幼安不解地歪了歪脑袋，就连身后森冷的骨翼也迷茫地挥动了下。

“但这只是推测。”苏雾说，“你不介意的话，我们可以试一试。”

沈幼安摇头。

她哪有介意的道理？

“我该怎么……试？”

“我教你。”苏雾的语气正常自如，冷静得就像是在解析实验步骤, “接吻, 会吗？”

沈幼安抿了抿唇。

她瞧着苏雾的唇，淡色，不算深的红，透着隐隐的粉。

她都没接过吻, 要怎么判断自己是会还是不会？

苏雾的手捧上她的侧脸，指腹蹭过她的下颌, 轻轻碰上了她的唇。苏雾的眼神落在她的唇上, 落在被她触碰的那一方小小的肌肤上。沈幼安的目光也缠了上去,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做，亦或者该怎么表现, 只能跟随着苏雾的每一个指导。

女人的摩挲似乎带着酥酥麻麻的静电。

微微的一点点触碰就叫她蛰伏在身体里的怪物发出狂热的嘶吼。

某种不属于人类的呢喃在她的胸膛反复。

她从利爪化为原型的手不自知地用力了几分, 将苏雾搂紧。

苏雾替她抚开散落的发, 将那一缕发丝放回沈幼安的耳后。脆弱的耳骨之下, 不易察觉的鳞片纹路正灼烧发烫。

呼吸渐沉。

“这件事不难。”苏雾这个老师当得很称职, “考虑到你的特殊性，可以尽量使用你的……”

苏雾没说话, 只是指尖撬开沈幼安的唇，不经意触过犬牙，在她的舌尖上停了停。

“吃过卷筒冰淇淋吗？你可以想象成那样。”

沈幼安低低的嗯了声。

“要记得呼吸。”苏雾提醒。

沈幼安说：“好。”很乖很乖的应答。但是她的脑子里下意识浮现出一个提问——苏雾如果这样会接吻，又是在哪学会的呢？她保证，这个世界上没有专门教人接吻的课程。

“专心。”苏雾提醒她。

沈幼安挥掉脑中不合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