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变得有点太多。

沈幼安还会很乖乖地用牙齿磨着她后颈的皮肤，在她两只手撑着面对大海的玻璃时。

“阿姐。”她问得非常礼貌懂事，“现在还空吗？”

心里其实还空着。

但这不是沈幼安的错，她已经给得足够多。

苏雾知道，这是她自己的问题。

在沈幼安带着枪伤坠下悬崖的那十年，她好不容易堆满的心脏彻彻底底化作空无，留下的只有一副行动的躯壳。

想要她，还想要她，怎么都不够。

她只觉得自己是个无底洞，再多的再多的，都还是不足够。沈幼安是怪物，她又何尝不是？她的心里，身体里，也住着另外一个渴望被爱的怪物。

尽管此刻沈幼安给她的，或许不是出于爱，但它实在是算一种最贴近爱的语言。

苏雾太想要。

想要到几乎快疯掉。

她回头，伸手勾着沈幼安下巴，在这个别扭的姿势里，和她进行了一个十分深入的吻。

还想要三个字不用说出口，只需要塌下一些腰，把自己往她那送。

沈幼安已经懂得读明白这些语言。

心火烧灼着，越烧越旺。

她发狠地以叼换咬，听到苏雾轻呼一声，又用指尖把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支离破碎。

还不够吗？阿姐。要怎么才算够呢？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，小尾巴适时地出现。它扭着身子蹿过来，加入了这场给予。

这样呢？阿姐？我有好好满足你吗？

是她的体质造成了苏雾这样。

沈幼安反省，接受，负责。

她把苏雾翻了个面，从面对玻璃到背对，蹲下身来。

尾巴，舌尖，指节。

三管齐下。

苏雾一下抓住她的头发，终于发出了那种沈幼安想听很久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声音。

有点害怕，有点慌乱，甚至染上了几分微妙的哭腔。

她说，不要。

她说，够了。

沈幼安眨眨眼，眼睫与黑色森林轻轻碰撞。

她抬高手，抓住苏雾的，与她十指紧扣，压在玻璃上。

“可我觉得还不够。”她亲亲那，温柔地说，“阿姐，我吃不够。”

苏雾实在不行。

她哭出声，眼泪落下来，声音又娇又哑。

沈幼安觉得好可惜。

她吃不过来，所以错过了眼泪。

更可惜的是，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就像开闸一样，又或者水枪？沈幼安形容不出来。总之，她张嘴去接，都接满了，还是没接完。

是不一样的甜。

“阿姐，这是什么？”

苏雾已经失去所有力气，整个人像被拧干的毛巾，挂在沈幼安的身上。

撑不住了。

哪里都撑不住了。

苏雾再醒过来的时候，她躺在沈幼安的怀里。

她动了下，忽然愣住，努力克制才没让脸红起来，只觉得那温度烫到耳朵。

挪动下身体，被牵连的地方跟着动。

苏雾：“…………”

她甚至不敢用力呼吸，因为一呼吸，也会跟着动。

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。

沈幼安睡着了，闭着眼，但似乎本能地察觉出什么，伸手抱她搂入怀里。

才往后退出去的几厘米又被进回去。

苏雾：“…………？”

她想再试试，沈幼安却忽然缓缓睁开眼，下意识就亲了亲她的额头：“阿姐，你醒了？”

苏雾：“嗯。”

沈幼安见她反应淡淡，有些担心：“阿姐，怎么了？还是不舒服吗？”

苏雾：“…………不是。”

你问我怎么了？

苏雾都不忍往被子里看。

苏雾：“不拿出来？”

沈幼安红着脸：“忘、忘记了。”

她很歉疚，忙往外抽，但苏雾经过这好多次好多次的磨砺，有些皮肤已经薄得像蝉翼，仿佛一碰就会有反应。

小小一挪，苏雾微颤。

沈幼安心疼她，会停下动作：“阿姐？”

苏雾：“……”还不如不停。

她别过眼：“赶紧出来。”

沈幼安委屈：“我怕你疼。”

苏雾无奈：“那怎么办？你要一直放着？”

沈幼安不知道想到什么，眼睛都不敢看苏雾，脸红得超标，小声地说：“不了不了。”

一直放着怎么得了？！

她狠心一下解决。

苏雾闷哼一声。

沈幼安把手举到鼻尖闻了闻。

苏雾一下把她的手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