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府。′卡/卡¨暁¨税¨罔? +追¢罪^薪*蟑-劫-
砰!
酒坛子轰然炸碎。
姜权老脸涨红,已有了些醉意。
姜岑站在旁边,欲言又止。
作为姜家次子,他也是有些本事的。望着父亲喝的酩酊大醉,姜岑也不知该如何劝阻。
“爹,您少喝些。”
“这酒喝多了伤身体。”
“闭嘴,给老夫拿酒来。”姜权面露恨意,咬牙切齿道:“老夫就不懂了,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?王爷体恤百姓,将那些懒政怠政的官吏关押起来,又有什么错?老夫依实直言,怎么就要被禁足在府中?”
“爹,你别说了……”
“老夫何错之有?”
“难道你小子也要堵老夫的嘴?”
“老夫作为兵部尚书,可这回却连东征事宜都无法插手。陛下绕过朕,直接与其他人商议,这兵部尚书还有什么好当的?陛下若是想削我的权,大可拿去!”
“老夫戎马半生,对大奉忠心耿耿。本以为能遇到明主,可以尽心辅佐。却没想到啊……陛下为何变成现在这模样?固执己见,亲小人远忠臣,甚至是胡乱猜忌。宁王如何,朝中上下有谁不知道的?此次平定叛乱,可都是宁王的功劳,却被人说是居心叵测!”
“爹……”
姜岑面露无奈。′如^蚊.王\ ,埂/辛~醉_筷\
这种事又让他怎么劝?
就算是他也搞不清楚情况。
宁阙平定叛乱,解决了田仲勋,连带着顾家也被满门抄斩,按照道理来说肯定是件好事。可长安城却始终笼罩在层无形的阴霾,因为朝堂之上震动不断。
齐王田仲勋伏诛。
大清洗持续了近半年时间。
和齐王有关的都遭到了清算!
曾经强大的顾家,满门抄斩!
哪怕是国公郡侯都不能避免。
关键是奉帝的很多做法。
根本不像是给宁阙封赏。
反而更像是急着削他的权。
“姜尚书,还是消停些吧。”
“嗯?”
姜权放下了酒坛子。
转过身来,便看到司马长青。
他只着常服,神情淡然。
身后还跟着虞籍。
“太师、丞相,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来看看你。”虞籍淡定坐下,而后给他们倒上烈酒,微笑道:“就像我上回与你说的,也许我们都看错了奉帝。你也消停些,别总是这么冲,难不成也想像我这样辞官归乡?”
“老夫是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。留在六艺书院,日子也是相当好过。而你姜家可是长安名门,宗族旁支不计其数。\珊!叶+屋^ ,庚_新/最\筷+你若是倒下,你的宗亲们又当如何?难不成,想要再来一波大清洗?”
姜权顿时就沉默了。
虞籍这话没半点毛病。
“你这性格,早晚是要吃亏的。”
“奉帝羽翼已丰,又除去了心腹大患田仲勋,将齐地三郡兼并为大奉疆土。现在的奉帝,可能就只有宁王威胁到他,你说奉帝又会做什么?”
“是,宁王是忠心耿耿。”
“他没什么理由起兵造反。”
“可他有这种能力,就是错。”
“他在民间更是有着极高的呼声。”
“很多百姓是只知宁王,而不知奉帝。”
“田氏篡齐尚在眼前。”
“你们说,奉帝会如何做呢?”
司马长青喝着烈酒。
作为丞相,他现在是被彻底架空。
已经成为了朝堂上的吉祥物。
奉帝已经不会再听他说什么。
说起来,他还是头个被削权的重臣。
只是他看得很开。
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。
“合着丞相也认为王爷错了?”
“对错真的重要吗?”司马长青看向姜权,淡淡道:“现在是奉帝对宁王不满,甚至可以说是故意挑食。当齐王死后,王爷却还在齐地收买人心,就注定会引起奉帝的不满。”
司马长青不是在给奉帝说话。
而是在分析奉帝这么做的原因。
“陛下终究是变了……”
“狡兔死,走狗烹。”
“飞鸟尽,良弓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