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阳郡城内已乱作一团。?狐+恋¨文¨学\ ,首_发+
燃烧的石弹砸穿民房屋顶,火星引燃了堆积的柴草,浓烟滚滚中,不少士兵提着水桶奔跑,却被又一轮投石车的轰鸣吓得瘫坐在地。
城墙上的守军更惨,一块磨盘大的火石擦着垛口飞过,将两名来不及躲闪的郡兵直接砸成肉泥,滚烫的碎石溅在旁边士兵的脸上,烫得他惨叫着翻滚。
“都给我顶住!”
顾维钧的吼声被淹没在爆炸声中。
五十架投石车还在疯狂抛射,护城河对岸的弓弩营已推进到百步之内,箭矢像密雨般钉在城墙砖上,箭尾的白羽密密麻麻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李开!再不想办法,城墙就要塌了!”
顾维钧抓住李开的胳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李开抹了把脸上的烟灰,指着城下:“岳父别急,反攻马上开始!”
与此同时,王家军主营帐内。
“哈哈哈!好!打得好!”
吴猛踩着案几大笑,手里的酒壶被他晃得直响。
传令兵刚从前沿回来,唾沫横飞地汇报:“将军!沐阳郡的城墙被砸出三个大洞!守军连头都不敢露,跟缩头乌龟似的!”
“缩头乌龟?”
吴猛将酒壶往地上一摔,酒液溅湿了靴底。
“我看他们是连缩头的地方都没了!”
他想起使者说的“李开有铁管神器”,顿时笑得更狂。′s·a~n,s+a^n_y+q/.-c*o*m+
“什么狗屁铁管?还不是被老子的投石车吓得屁滚尿流!顾维钧那老废物,李开那乡匪,现在怕是正抱着哭呢!”
帐外传来器械营的欢呼,又一发火石砸塌了沐阳郡的西角楼。
吴猛探出头,望见城头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突然拔出腰刀指向城门方向:“传令!全军出击,进城!等老子踏平城墙,第一个就把李开的铁管砸了喂狗!”
“将军英明!”
帐内亲兵齐声呐喊。
吴猛站在高台上,看着自己的军队像黑色潮水般涌向沐阳郡,突然觉得之前的愤怒都成了笑话。
他对着沐阳郡的方向啐了一口:“顾维钧,李开,你们不是很能吗?现在怎么不嚣张了?”
他拍着身边副将的肩膀。
“等破了城,找到那铁管,给我熔了做马掌!”
副将谄媚地笑着:“将军说得是!那乡匪的破烂玩意儿,也就配给咱们的战马当掌铁!”
城墙上,李开看着那黑压压的大军如同蚂蚁一样朝着沐阳郡狂奔而来,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之所以要让王家军如此嚣张,不是因为射程不够,是因为害怕他们见识到炸药包的威力之后,转头跑了!
所以李开要放近了打!一次性把他们打疼!打怕!
此时,敌军一个个极为兴奋,朝着城内杀来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
对于他们来说,这么怂的敌军,这可是立军功的大好时机啊!
古代打仗,军功就是敌人的脑袋,谁割下来的脑袋最多,谁的军功最大!
后来嫌割脑袋太费事,脑袋又太大不好携带,所以改成了割耳朵。
并且只割右耳。
有时候这些士兵抢军功抢急眼了,连百姓的耳朵都割。
现在他们着急向沐阳郡跑来,明显就是想要抢军功!
此时,李开嘴角微微上扬,道:“岳父,差不多了,是时候让您看看这炸药包的威力了!”
说罢,李开看了一眼城墙下的投石车,问道:“准备好了没有?”
此时,牛村乡兵已经接管了这五台投石车。
李大牛朝着李开竖起了大拇指:“旅长,随时可以发射!”
“很好!瞄准我手指的方向,给我投!”
王家军的步兵们正踩着同伴填出的雪路往前冲,冻得发红的脸上满是贪婪。
有人扯着嗓子喊:“第一个冲进郡守府的赏银五十两!”
有人已经开始摩挲腰间的短刀,盘算着待会儿割多少只耳朵领军功。
“那是什么?”
前排的士兵突然指着天上,只见五个黑乎乎的包裹划破雪幕,带着呼啸声坠向人群。
“哼,扔些破烂想挡路?”
一个络腮胡士兵啐了口唾沫,挥刀就想把包裹劈碎。
旁边的同伴还在笑:“怕是顾老匹夫的家底都掏空了,只能扔些破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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