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起,别给好酒好肉了,牢里的泔水、猪食,给他分一份就行。”
“你敢!”
赵善仁吓得后退两步,撞在酒案上,案上的碗碟摔了一地,汤汁溅了他满身。
“顾维钧!你就看着他这么对我?我可是皇子!”
顾维钧别过脸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他不是不想保,而是知道李开的性子。
既然说了要罚,就绝不会改口。更何况,这赵善仁确实嚣张得过分,是该杀杀他的气焰。
“李旅长!李爷!我错了!”
赵善仁看着亲卫们逼近的身影,终于绷不住了。
“我不该嘴硬!不该嘲讽您!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!我保证乖乖听话!”
他想抓住李开的衣袖,却被亲卫一把按住肩膀。
冰冷的铁镣“咔嗒”一声锁在他手腕上,那触感让他浑身一颤。
“晚了。”
李开转身走向暖阁深处,连头都没回。
“让他好好尝尝,什么叫阶下囚。”
“不!我是皇子!你们不能这么对我!”
赵善仁的嘶吼声越来越远,混着亲卫拖拽的声响,最终被地牢沉重的铁门“哐当”一声吞没。
暖阁里只剩下酒液和碎瓷片的气息。
顾维钧看着地上的狼藉,叹了口气:“这么对他,会不会太……”
“太什么?”
李开端起酒壶给自己斟满。
“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”
他望着窗外的天色,眼底闪过一丝厉色。
“他是皇子又如何?落在我手里,就得守我的规矩。”
顾维钧沉默片刻,突然举杯:“说得好!就该如此!”
酒液入喉,辛辣感驱散了最后一丝犹豫。
他知道,从今天起,沐阳郡的规矩,由他和李开说了算。
而地牢里的赵善仁,终将明白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所谓的皇子身份,不过是个笑话。
远处的地牢里,传来赵善仁气急败坏的咒骂声,却很快被沉重的锁链声盖过。
牢门外,亲卫们正将一盆泔水放在地上,馊臭味顺着门缝飘进去,让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子,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