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沉默了,愤怒像火焰一样在胸腔里燃烧,却被恐惧死死压住。+x.i!a/o~s′h¢u\o\h?u·.~c!o,m+
他们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泪水混着屈辱,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记住了!”
朴正泰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:“你们的朝廷救不了你们,你们的皇帝就是个废物!从今往后,你们的命,你们的女人,全都是我们高丽人的!”
说完,他大笑着转身,亲兵们拖着哭喊的姑娘,消失在街角。
街道上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,以及老汉那具渐渐冰冷的尸体。
一个年轻小伙猛地一拳砸在墙上,鲜血直流:“我操他妈的高丽蛮子!”
“小声点!”
旁边的老者拉住他,眼里满是绝望。
“别说了,说了又有什么用?朝廷要是真有本事,也不会让咱们落到这步田地……”
就在这时,有人低声道:“听说了吗?城外好像来了一支大天的军队……”
“真的?”
小伙眼睛一亮。
“是朝廷派来的吗?”
老者摇摇头,眼神复杂:“不知道……但不管是谁,只要能把这些高丽蛮子赶跑,就好……”
夜色更深了,白马城的百姓们躺在床上,却无人能眠。+天.禧·小+说¢网* ~已?发*布~最′新+章?节_
朴正泰的笑声、姑娘的哭喊、老汉的惨死,像一根根针,扎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他们不知道,城外树林里的那支军队,不仅是来抢银子的,更是来撕开这片黑暗的。
天刚蒙蒙亮,朴正泰的卧房里就传来一阵粗鲁的笑声。
他赤着上身,搂着那个昨晚被抢来的民女,手指在她脸上肆意摩挲。
姑娘缩在床角,双眼红肿,泪水还在无声地滑落,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,满是屈辱。
“哭什么?”
朴正泰捏着她的下巴,强迫她抬头。
“能伺候本将军,是你的福气!等本将军杀了城外那些乡匪,就把你收作小妾,比在街头卖包子强多了!”
民女紧闭着嘴,眼里满是恨意,却不敢反抗。
她见过朴正泰杀人,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就在这时,卧房的门被“砰”地撞开,一个小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,手里还捏着一张纸,脸色惨白:“将……将军!不好了!”
“慌什么?”
朴正泰被打断好事,顿时怒了,一脚将小兵踹倒在地。
“天塌了不成?”
“是……是城外的乡匪!”
小兵挣扎着爬起来,将那张纸递上去,声音发颤。·2.8-看′书?网` ·更,新¢最~全^
“他们……他们送来劝降书,说让咱们半个时辰内开城门投降,否则……否则就攻城!”
“劝降书?”
朴正泰一把夺过纸,粗粗扫了几眼,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。
“限尔等半个时辰内开城,交出银子,释放所有被掳百姓,否则炮火无眼,城破之后,鸡犬不留!”
“放他娘的狗屁!”
朴正泰将劝降书撕得粉碎,唾沫星子喷了小兵一脸。
“一群乡匪也敢给本将军下通牒?他们知道老子手里有多少兵吗?”
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,抓起挂在墙上的开山斧,斧刃上还残留着昨晚的血迹。
“去告诉那些乡匪!”
朴正泰咆哮道:“本将军麾下有三万精兵!城墙高十丈,粮草够吃三年!就凭他们六千乌合之众,也敢口出狂言?半个时辰后,老子亲自带队,把他们的脑袋都拧下来当夜壶!”
“是!是!”
小兵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,生怕再挨一脚。
朴正泰还在怒吼,床角的民女却突然抬起头,眼里闪过一丝微光。
“看什么看?”
朴正泰注意到她的目光,狠狠瞪了一眼。
“等老子杀了那些乡匪,回来再收拾你!”
他转身往外走,路过屏风时,突然想起什么,对守在门口的亲兵道:“把这小娘子看好了,别让她跑了!等老子凯旋,还要好好‘赏’她!”
亲兵们发出一阵淫邪的哄笑,民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重新缩回床角,泪水流得更凶了。
城楼上,朴正泰手扶着垛口,望着远处树林的方向,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。
三万对六千?
简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