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您不觉得我们的儿郎已经不多了吗?”
泽丹强忍着愤怒与憋屈道。
是!
他们的儿郎确实打过了桥头,可他手底下的儿郎都要死光了!
再加上之前还挨了阿牙那一鞭子,他能高兴才怪呢。
“儿郎们不多了?没有吧?”
阿牙那环视了一下身边二十余人组成的游骑卫队,而桥头处奋战的儿郎们少说也有三十余,而他原本带来的人马差不多就这些,怎么会不多了?
“哦,你瞧我,忘记了。”
阿牙那一拍脑门,想起来了。
是泽丹的人没几个了。
“……阿牙那大人,您之前不是说要亲自过去宰了对面的魏狗吗?”
泽丹低着头,浑身都微微颤抖着咬牙道。
“有吗?好像是有这回事,不过嘛,这种小事何必我亲自出马,我相信手底下的儿郎们会为我解决的。”
阿牙那露出了雪白的牙齿,笑容里满是讥讽与不屑。
“阿牙那大人,不好了,莫顿队长死了。”
偏偏这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惊慌声响起。
阿牙那闻言下意识看去,正好看到莫顿耷拉着脑袋半跪在地,而薛云上前一刀便砍下了他的脑袋。
“不!”
头颅飞起,鲜血从断裂的颈部喷溅而出。
而薛云随手甩掉横刀上的鲜血,面无表情地便杀向了围攻齐大齐二兄弟的戎人。
至于他的离开之处。
戎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。
杀!
手中横刀甩出,飞舞的横刀利刃直接插在了不远处戎人的脑袋。
一个箭步向前。
未等尸体倒地,他已经拔出对方脑袋上的横刀,朝着左右戎人挥砍过去。
一刀砍头,一刀削去胳膊。
薛云看也不看一眼,马上又朝前方的戎人扑了上去。
可围攻齐大齐二的兄弟见势不妙,立刻慌忙散了开来。
同时显现出伤痕累累勉励支撑的兄弟俩。
“死!”
一看到兄弟俩的惨状,瞬间激发了薛云的凶性。
当即不管不顾朝离自己最近的戎人提刀砍去。
当啷!
不曾想戎人连忙拔刀抵挡,结果薛云手里的横刀在对刀后竟然断裂成了两截。
这倒不是横刀质地太差。
而是刚才薛云在斩杀围攻自己的戎人磨损太多的关系。
但谁说断刃杀不了人。
趁着戎人愣神的刹那,薛云已经冲到他的眼前,断刃顺着他的喉咙强行捅了进去。
“跑,跑啊!”
喷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他冷漠的面容。
当他推开身前的戎人打算继续追击的时候,熟料周围的戎人看到他宛如恶鬼的模样。
不知是谁喊了句,紧接着所有人都一哄而散。
倒不是薛云的样子太可怕,而是他做的事情太可怕。
因为其他围攻薛云的戎人不知何时都死了个干净。
看到满地的尸体以及杀气腾腾依旧有余力轻松杀死自己同伴的薛云。
这些仅存的戎人怎么可能会不害怕?
“你们跑得了吗?”
薛云见状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。
步伐矫捷的他很快追上一个戎人,坚硬如铁的胳膊瞬间箍住对方的脖子。
咔嚓一声。
脖子瞬间扭断。
放下怀里软瘫下来的戎人,他拿过对方手里的弯刀,朝着不远处逃跑的另一个戎人便掷了过去。
旋转的弯刀一下子命中了对方的背部,几个踉跄后便扑倒在地。
“柳何!带人把齐大齐二搬回去疗伤!”
眼看最后的几个戎人已经逃到了铁索桥,薛云也不再追击,转而朝城墙上呆若木鸡的柳何大喊了一声。
“快快快,都傻愣着干什么,跟我来!”
柳何回过神来,连忙便急忙招呼着城墙上临时充作弓兵的差役守军。
“我,我不是在做梦吧?”
身为衙门里的皂吏,杜山自然是一同跟了过来守城。
虽然他同样不好看自己这些人能守住三河县。
偏偏他又不来不行。
毕竟老娘还留在县城里。
就算不为了自己,也要为了老娘拼一把命。
可当柳何奉薛云的命令接管他们后,杜山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。
从最初的紧张惶恐到振奋激动,再到绝望与骇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