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最后第三题……就以‘宛城’为题!”
拓拔野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出鞘的利剑。e萝=:?拉*{小<±说?2 ?3更=新|最?÷÷快1/°“宛城”二字一出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当年宛城遭袭,血流成河,还导致天诛卫的英雄们被贬。就算后面和谈,匈奴归顺,成为大周藩属。可宛城那座被铁蹄踏破的城市,至今还被匈奴占领,插着狼头旗!它像一个永不愈合的疮疤,钉在大周的版图上,也钉在每个大周人的心头!所有人都开始沉默了。想到宛城曾经死去的那些人,想到被贬边城的天诛卫那些兄弟,周凌枫的眉头紧皱了起来。那本是大周曾经最精锐、最荣耀的近卫,却在宛城之战中因朝堂倾轧、援兵不至而近乎全军覆没,残存者更被贬斥流放到蟒城。看来今天,他不能再低调了,必须找个机会为那些英雄证言!“你们大周文人不是很擅长歌功颂德吗?那我们就来写写这座城吧!”拓拔野的眼神锐利如鹰隼,扫视着无形的对手。这就是他出的第三题!他的话语如同无形的重锤,狠狠砸下。“若有人能以此为题,道尽这城中之痛、国殇之恨,而非空谈风月、粉饰太平……那便算我输了……”拓拔野冷笑一声,不再言语。那未尽之意,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窒息。“真是太可恶了,这无疑是背后插刀啊!”“当年我们就不应该与匈奴和谈,而是直接灭了他们!”这时候众人开始叹息,气氛显得非常的凝重。拓拔野出的这一题显然是抓住了大周的命脉。“大周无人矣?”匈奴使团中也传来了一阵哄笑。宛城一直都是大周将士心中的耻辱,这该如何做诗。而拓拔野也不着急,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狼毫笔。“这最后一题,还是我来吧!”柳宗元终于开口说道。“柳院长要亲自出手了!”柳宗元的出声,也让几乎绝望的众人重新燃起一丝希望。柳大儒,大周文坛泰斗,一代帝师,他的学问贯通古今,文章承载国运。他若出手,定能力挽狂澜!只见柳院长缓缓起身,白发如霜,但脊背挺直如松。他并未看向匈奴使团,而是步履沉稳地走到场中。他周身仿佛自带一股浩然之气,目光深邃如古井,平静地迎向拓拔野挑衅的眼神。“‘宛城’之题,非风月,乃国殇。老夫不才,愿以拙笔,祭我英魂,诉我国恨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宴厅内仿佛有文气汇聚。他提起笔,饱蘸浓墨。整个大殿落针可闻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连匈奴使团也收敛了哄笑。周凌枫也是期待着柳宗元能为宛城、为天诛卫的兄弟发出声音。“残阳泣血映孤垣,野哭千家绕故园。铁骑曾摧宛城碎,狼烟犹蔽万日昏……”诗句一出,磅礴的悲愤与深沉的哀思瞬间弥漫开来。他描绘了宛城残阳泣血,孤垣破碎的场面,还形容了百姓的哀嚎,控诉了匈奴的暴行……“好!”“柳院长真是大才!”“字字泣血,句句锥心啊!” 文院之中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喝彩,许多人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。这诗句,可谓情真意切,气魄宏大,将国殇之痛、家国之恨表达得淋漓尽致!在他们看来,此诗一出,拓拔野必败无疑!然而,拓拔野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众人期待的挫败。反而……他缓缓地摇了摇头。“柳院长,此诗可惜了……”拓拔野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压过了众人的喝彩!文坛才子们不由一愣,听他语气,难道还有反转?“柳院长此诗,写得极好,可终究还是差了一点!你是站在高处,悲怜宛城……”“可你却不敢质问朝堂,当时为何援兵不至,不敢揭开朝堂腐败的伤疤,不敢为那些死去的人证言。虽然我们的立场不同,但那些保家卫国而死的人,在我心里都是可敬的。”“大周如此,匈奴儿郎一样如此,他们牺牲了,永远都是英雄!”“所以你的诗很美,可惜没有任何的意义。”“柳院长,您败了。”拓拔野一字一顿,如同宣判。“噗!”天地一震,柳宗元身体剧烈一晃。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了起来,如同那永远无法洗刷的宛城之血。他的脸色瞬间灰败如纸,身子摇摇欲坠,仿佛被拓拔野那番话彻底击散了。是的,他身为一代帝师,身为文坛领袖,他的愤怒和悲痛,终究无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