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碎,身上满是血污,伤口就有二十多处。
“大哥,我对不起弟兄们呐,我说过要带他们回家的.......”
相对于自己身上的伤痛而言,曹河这位大老爷们更心疼自己手底下的那些骑兵儿郎。
他们追随自己多年,大小数十战。
可现在除了数十人外,几乎全部死在了和胡人的交手中。
曹河抱着曹震的臂膀,嚎啕大哭,伤心欲绝。
“我们并州的骑兵将士,都是有卵子的好汉!”
曹震安抚着身受重伤的曹河道:“他们没有给我们并州军丢脸!”
“我们这些当兵的,马革裹尸,战死沙场是我们的荣誉!”
“不要哭了!”
“你先下去好好养伤。”
“骑兵打没了,我们还有步军!”
“只要我们并州军的儿郎没有死绝,胡人就休想从这里跨过去!”
曹震说完后,摆了摆手,让人将身受重伤的曹河抬下去了。
“老侯爷,胡人又上来了!”
有人大声预警。
“迎战!”
战事再次爆发。
战场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。
曹震麾下的将士和胡人混战厮杀在一起,双方都己经杀红了眼。
这一次胡人进攻得格外凶猛。
不少部落头人亲自领兵冲击。
曹震也没惯着胡人。
他亲自率领亲卫们到一线和胡人厮杀,终于将胡人又击退了。
曹震到底是年龄大了。
一番厮杀下来,让他浑身力气被抽空了一般。
若不是有长刀撑着,他站都站不稳了。
“老侯爷。”
“二爷没了。”
一名曹家子弟哭着走到了曹震的跟前,告诉了他一个噩耗。
曹震的二弟曹山,在这一仗中阵亡。
曹震脸上的表情凝固。
他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二弟曹山的尸体前的。
曹山不仅仅是曹震一母同胞的弟弟,更是并州军的悍将,是他的左膀右臂。
如今曹山就静静地躺在那里,浑身一片血红,宛如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般。
“你,你们先退下。”
“我和二弟单独待一会儿。”
看到己经死去的二弟,曹震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他无力地对周围众人摆了摆手,让众人退下。
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流泪,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虚弱。
众人退下后,曹震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夺眶而出。
“二弟!”
曹震伸手抚摸着曹山那满是血污的面庞,声音哽咽。
很快。
曹海等曹氏子弟也闻讯而来。
“二哥!”
“二叔!!”
“......”
看到战死的曹山,一众人神情悲痛,有人忍不住首擦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