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胸口开始剧烈咳嗽。
朱由检盯着裴雪衣咳嗽的样子,这种咳嗽持续时间很长,并且裴雪衣用手抹去嘴角的时候,有点点血迹。
他意识到裴雪衣的肺部出问题了。
爆炸余波吸入的粉尘?
还是身体的炎症?
亦或是肺部肿瘤?
朱由检问道:“你咳嗽多久了?”
裴雪衣简单的擦去嘴角的血迹:“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朱由检:“我除了知道你叫裴雪衣,别的对你一无所知,能不能讲讲你的故事?我们虽是敌对阵营,至少现在同病相怜。”
裴雪衣不理睬朱由检,忙着添加篝火的木柴。
夜晚山间的气温骤降,裴雪衣只是穿着裙装,感到阵阵寒意,这种寒意让她愈发的发抖。
朱由检看裴雪衣不肯理自己,双手偷摸使劲的挣扎。
手腕火辣辣的疼,肯定把皮蹭破了。
朱由检:“你们白莲宗也够狠的,竟然想跟我们玉石俱焚,连带城里老百姓跟着陪葬,说实话,朕担任皇帝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杀过无辜的百姓。”
裴雪衣缓缓抬头,平静的盯着朱由检:“没有?我们家满门被斩,就连我三岁弟弟和妹妹也被你们给杀了。”
朱由检立马从裴雪衣的话里听出关键信息。
他问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裴雪衣:“天启六年!”
朱由检:“那时我还不是皇帝啊,要我执政的话,肯定不会制造那么多冤案错案,你也看到了,我最近一首在平反,把那些冤案和错案恢复名誉,对了,你祖上是谁?”
裴雪衣说起自己祖上的事迹、
朱由检压根没听说过,如果王承恩在身边,也许还能帮自己翻译翻译。
但这并不妨碍朱由检的社交牛逼症,他惋惜道:“唉,都怪朕,朕应该早点的,其实你祖父的卷宗己经呈到案头,如果不是白莲宗突然起事,朕就彻底平反了。”
“如今生灵涂炭,民不聊生,朕深感不安,夜不能寐,你也知道,朝堂之上充斥着党争和算计,朕的政令甚至都走不出皇宫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朕励精图治...”
裴雪衣愣愣的看着朱由检,这一刻的朱由检,坦诚得像个好皇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