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大？”

“二十七！”

“五岁就开始学了？”

“嗯，那个时候我身体不好，爹爹派武师教习我功夫，娘亲看我大暑天还要练，就心疼我，每次让我装病，贿赂郎中，以此蒙混过关，爹爹见我病恹恹的样子，也是无可奈何...”

短短几句话把裴雪衣拉回到孩童时代，那段时间是她度过最幸福的生活。

后来随着爷爷因反对魏忠贤修建生祠而上疏弹劾，连带着家人也跟着受到波及。

朱由检听裴雪衣讲述童年的身世，逐渐理解裴雪衣为什么会走向这条路。

说来说去，还是没得选啊。

每个人都在如履薄冰，不知道何时能走到对岸。

短暂的沉默后，裴雪衣问道：“我这个病真的能治好？”

朱由检：“你不是不怕死吗？”

裴雪衣：“我想起娘亲和蓉婆临死前的叮嘱，她们让我好好活下去，说实话，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活着，感觉活着太累。”

朱由检：“那你为什么还要逃？为什么拉着我越狱？”

裴雪衣抬头看向朱由检：“我死容易，就是想给白莲宗成员一个归宿，不能让他们跟着我担惊受怕。”

朱由检笑了：“其实没你的话，时间久了，他们也会自行散去，失去主心骨的宗门长久不了。”

裴雪衣反问：“如果你死了，朝廷会怎么办？”

朱由检：“朝廷有两个运转中心，一个在京城，一个在南京，只要皇帝死了，他们就会拥立新的皇帝，流水的皇帝，铁打的文官，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？”

裴雪衣沉默了，好像确实是那样，皇帝没了还可以换，比如夺门之变的明代宗朱祁钰，明世宗朱厚熜，很多皇帝都是大臣从旁支找到的。

朱由检和裴雪衣也短暂的放弃纷争，开始像朋友那样聊天，聊彼此的过往。

裴雪衣：“你真的来自未来？”

朱由检白眼：“你又不信！”

裴雪衣停顿一会儿：“我信，因为那天在东昌府出现的大鸟完全不是这个时期该拥有的东西...”

朱由检：我的鸟也大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