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明风脚步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¢求?书\帮· ~首\发,
这个藤原信,会出现在这里,绝对没什么好事。
于是何明风干脆带着他的同窗们,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。
“哟?这不是藤原兄吗?”
何明风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热情:“真是巧遇,藤原兄也来品尝这五味楼的辣味菜肴了?”
“感觉如何,可还合口味?”
何明风的目光落在藤原信面前那几盘几乎没怎么动,却把他折磨得够呛的辣菜上。
藤原信正被辣得头晕眼花,听到何明风的声音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抬起头。
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羞愤。
看到何明风身边那几个国子监的同窗,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比嘴里的辣味还要难堪。
“何……何明风!”
藤原信强行压下喉咙里的灼烧感,声音嘶哑而尖锐,带着明显的迁怒:“这酒楼……是你同乡开的吧!”
“你……你们这菜,有问题!放这么多毒物,是想谋害食客吗?!”
“辣死人了,这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东西!”
此言一出,还没等何明风开口,他身边的几个同窗们就忍不住了。
“哈?”
巴图尔第一个嗤笑出声,声如洪钟,瞬间吸引了周围好几桌食客的注意,。`比*奇~中~文/王. ~已?发′布`蕞/辛,章\結.
“藤原信,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!”
“自己吃不了辣,就说菜有问题?这满大堂的人,谁不是吃得酣畅淋漓?”
“你问问大家,这菜是不是人间美味?”
他环视西周,嗓门贼大。
“就是就是!”
赵秉坤跟着地点头,他伸长脖子看了看藤原信桌子上的菜。
虽说自己还没吃过,但是《玉撰录》他可是己经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了,都了然于胸了。
于是赵秉坤指l了指藤原信桌上的菜:“你看你点的,辣子鸡丁、水煮肉片、麻婆豆腐……这都是五味楼最辣的招牌菜。”
“《玉撰录》里提醒过,‘初尝者需量力而行’,你自己头铁非要上来就吃这么辣的,辣着了怪谁?”
司徒衍更是摇着扇子,慢悠悠地补刀,语气带着刻薄的优雅。
“藤原兄此言差矣。”
“五味楼所用的香料,乃天赐之物,增香提味,驱寒祛湿,何来毒物之说?”
说着,司徒衍一收扇子,点了点周围几桌吃的畅快淋漓的客人们:“看看,大家都大快朵颐,倒是藤原兄你……”
司徒衍上下打量了一下藤原信狼狈的样子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:“面红耳赤,涕泗横流,状甚不雅,恐是……脾胃虚寒,无福消受此等阳刚美味吧?”
“咱们京城还是有东瀛酒楼的,建议您还是回‘樱之屋’,吃点清淡的压压惊为好。^0-0^小!税+罔* ¨无?错,内/容!”
“噗嗤!”
“哈哈哈!”
司徒衍一番文绉绉又极尽嘲讽的话,引得周围几桌食客都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大家早就注意到这个在角落里被辣得龇牙咧嘴的东瀛人了,此刻见他还要污蔑菜品,更是纷纷开口。
“就是!自己不能吃辣还点最辣的,这不是找罪受吗?”
“人家告示牌上都写着呢,‘辣度可选’,你自己逞能怪谁?”
“这个人我认识啊,上次去樱之屋我看到他了,好像是樱之屋的掌柜哩!”
“是看着自家馆子没人,跑这儿来找茬来了吧?”
“赶紧走吧,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,我们还要吃饭呢!”
吃不了辣属是正常,来五味楼的顾客也有不少不能吃辣的,于是大家都选了最轻微的辣度。
就算是吃不了太辣的,但是这菜品的口感着实没说的。
让人吃了一口就想第二口。
没有像藤原信这种,自己吃不了还非要怪菜肴的。
食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和嘲笑,如同无数根针,扎得藤原信体无完肤。
他脸色由白转红,又由红转青。
他想反驳,但他本来大盛的官话说的就不怎么样。
更别提口腔和喉咙的灼痛让他说不出连贯的话。
何明风看着藤原信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,开口了,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“藤原兄看来是误会了,五味楼的食材,皆是新鲜采购,烹饪过程公开透明,绝无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