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实在好疼,真的想不起来了,我,该不会失忆了吧?这可怎么办?”
汉子算是看出来了,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有病的样子,肯定是无家可归了,才故意装成失忆。
“你留在这里也不是不行,你能吃得打渔之苦吗?海上风浪大,咱的渔船又小。”
“仁兄怎知,小弟最会打渔了,有大一点的渔船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哎,真是可惜了,我打渔,通常船越大越好,船越大,装的鱼获越多。”
“等明天出海再说吧。”
一家人,家主梅武抱着有难相助的心态;家妇梅妻,夫唱女随;从少年梅文开始,就很不喜欢这个陌生人了;两个小妹梅珍、梅珠,更是一路翻着白眼把饭吃完的;俩娃因为太小,只顾埋头吃饭。
吃饱喝足,刘昊回到海草棚里,躺下就着。
大夏天的,天气闷热,睡在海草棚里十分凉爽。
…………
睡的正香,就连院子里的忙碌声都没能把刘昊吵醒。
直到梅文前来叫他,才睁开眼,到处都是黑漆漆的,一看手表,才早上4点来钟。
“这就要出海了?这么早?黑灯瞎火的能看见吗?”
“到了海上就看见了,再不出海,几时才能收上网来?等到了渔市都几时了?”
“不吃点东西就出海吗?”
“你是富贵人家吧?渔民哪有早起吃东西的?你若想在我家住下去,就快点,等收完了网,还要接上嫂嫂跟小妹二妹去城里赶集呢,耽误不得。”
刘昊只得无奈爬起,跟着兄弟俩,一起抱着坛坛罐罐去往码头,坛子里装的是淡水。
突然,有如白昼,照亮前路。
兄弟俩吓了一大跳。
“什么东西?”
“手电筒。”
兄弟俩看看他,这人别看落魄,倒是大富之家啊,竟装有两灯。
灯一亮,吸引邻居们的注意。
“那边怎么那么亮?梅家兄弟,那是什么灯啊。”
“俺也不知,是昨日那人的。”
“昨日那人醒了?跟你一起出海?”
“是啊。”
于是一群人凑过来,边走边问:
“你从哪来?为什么来我们渔村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姓甚名谁呀?”
“我失忆了,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梅老大,这是要赖在你家了啊?”
梅武没有答话。
“该不是冲着你家小妹二妹来的吧?”
“他敢!”
“这又多了一张嘴,还不得把你们哥俩累死。”
刘昊:“这位大叔,我很会打渔,我不靠别的,光靠打渔,不但能养活我自己,还能养活他们一家七口好吗?”
“把你给能的,你咋不上天呢?”
“上天干啥呀?天上怪冷的。”
“这是个患有脑疾,还患了失心疯的人吧?说的跟你上过天一样。”
刘昊:“那叫妄想症,不叫失心疯。”
“哟呵,你还有些自知之明,连自己得的啥病都晓得。”
“你有药吗?”
“啥药?没有。”
“没药你搁这嘚啵个啥劲?就跟你能治病一样。”
“哎哟我去……”
刘昊顿时把手电筒怼着他的脸上照,还打开了爆闪模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