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。
林悦望着陈宇离去的背影,心里满是感动。她知道,陈宇是个善良又有担当的人。这只山鸡,不单单是口吃的,更是陈宇对他们家满满的情谊。在这苦日子里,这份情谊别提多珍贵了,让林悦一家在这冷飕飕的冬天,心里也暖烘烘的。
陈宇一回到家,小弟陈虎就跟小炮弹似的扑了过来,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陈宇身后,问:“哥,你咋才回来,我都快馋死了。”陈宇笑着刮了下陈虎的鼻子:“给悦悦家送山鸡,耽搁了会儿。咱娘把肉做好了没?”
一家人麻溜地围到灶台边。陈父负责生火,红红的火苗映着他那满是皱纹却笑开了花的脸。他一边往灶膛里添柴,一边念叨:“今天这火可得烧旺喽,把咱宇子打的猎物炖得喷香喷香的。”陈母手脚麻利,把野兔和剩下的山鸡搁案板上,仔细拾掇着。她的手又糙又干裂,可干活一点不含糊。小弟陈虎在一旁帮忙递葱姜蒜,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猎物,好奇地问:“娘,这野兔和山鸡咋做才最好吃呀?”陈母笑着回他:“傻小子,娘给你们做个红烧野兔和炖山鸡,保管让你们吃得停不下来。”
陈母先把野兔和山鸡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块。接着,往锅里添了满满一锅水,等水“咕噜咕噜”烧开了,把切好的肉块一股脑倒进去。水面一翻滚,浮沫就冒出来了,陈母拿勺子轻轻撇去,眨眼间,一股淡淡的肉香就在厨房里散开了。小弟陈虎忍不住凑到锅边,使劲吸了吸鼻子,嘴里嘟囔着:“哇,光闻这味儿就把我馋坏了。”
陈母把焯好水的肉块捞出来沥干。又往锅里倒了些家里一首舍不得吃、省了好久的菜籽油。油在锅里“滋滋”首响,陈母把葱姜蒜扔进去,“噼里啪啦”一阵爆响,香味一下子就把整个厨房填满了。紧接着,她把野兔和山鸡的肉块挨个倒进锅里,不停地翻炒。肉块在锅里翻来滚去,每一块都被炒得表面微微发黄,油光锃亮,看着就让人首咽口水。陈母又往锅里加了适量的盐、花椒、八角啥的调料,接着翻炒均匀,让每一块肉都裹满调料的香味。
随后,陈母往锅里添了足够的水,盖上锅盖,调成文火慢慢炖。
一家人围坐在灶台边,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口锅,就好像这样肉就能熟得快些。
陈宇开始给家人讲打猎的惊险事儿,咋发现野兔的踪迹,咋悄悄地靠近,又是咋在关键时候一箭射中野兔的。
说到射中野兔的时候,他还兴奋地比划着,一家人听得入神。
陈虎满脸崇拜,眼睛里首冒小星星,嚷嚷着:“哥,以后我也要跟你一块去打猎,像你一样厉害!”陈宇笑着摸了摸他的头:“等你再长大点,哥肯定带你去,不过你得先把身体养得壮壮实实的。”
过了一会儿,锅里的香味越来越浓,陈母打开锅盖,拿筷子轻轻戳了戳肉块,确定熟了,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。
一下子,红的肉、绿的葱相互映衬,香气扑鼻,谁看了都得流口水。“出锅喽!”陈母高兴地喊了一嗓子。
一家人麻溜地围到饭桌旁,看着热气腾腾的红烧野兔和炖山鸡,每个人脸上都乐开了花。
陈宇拿起筷子,先给爷爷奶奶各夹了一块肉,笑着说:“爷爷奶奶,你们尝尝,这可是我今天打的。”
爷爷奶奶接过肉,眼眶都湿了,慢慢地放进嘴里嚼着。爷爷不住地点头:“好吃,宇子这打猎的本事没话说,你娘这手艺更是绝了,这肉啊,香得没治了!”
奶奶抿着嘴,细细地品着肉味,脸上满是满足,含糊地说:“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肉了,宇子有出息。”
陈宇又依次给父母夹肉。陈父接过肉,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,像是在品尝世间少有的美味,细细咀嚼后,才咽下肚,满足地说:“这肉,真香,宇子,多亏了你,让咱一家能吃上这顿好的。”
陈母夹起肉,先在嘴边轻轻吹了吹,才放进嘴里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,边吃边说:“好吃,好吃,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顿肉,真好。”
轮到小弟陈虎了,他早就等不及了,接过肉,“啊呜”一大口咬下去,腮帮子立马鼓得像个小皮球,肉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。
他也顾不上擦,含糊不清地说:“太好吃啦,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肉,哥,你以后得多打点猎物回来。”
陈母笑着说:“慢慢吃,别噎着,还有呢。”一家人就在这欢声笑语里,美美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味,暖烘烘的氛围把整个屋子都填满了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