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这个侄子,他是非常满意的。
与董和的儿子董允,并称为益州最优秀的两个青年才俊。
“文伟,魏王公孙续己经出兵了,全力攻打江东,你觉得吴王孙坚能够支撑多长时间?”
许多事情,费观看不清的时候,总会问费祎,而费祎也会给出自己的判断,这判断往往在后面证明是正确的。
“一月之后,魏王便会占领整个江东,最多三个月,吴国会败亡。”
“这么快……”费观有些意外。
孙坚败亡是必然的,只是他觉得至少会拖一年时间。
“赤壁之战,足以看出双方兵士战力的差距,魏王两面出兵,吴国己无长江天险,必然是速败之势。”
“那魏王如果攻打益州……”
“巴东守不住,但只要汉中不丢,秦王能够守住天水陇西,益州尚可守住一段时间,只是这天下,最终是魏王的。”
“唉……”费观长叹一声。
其实他与费祎早就谈论过了,尽管益州易守难攻,可最终还是挡不住魏军的。
他为侄子费袆感到可惜。
魏王公孙续乃天下雄主,且知人善用,本来就算益州最终被攻破,费祎凭着自身才能,也会得到魏王重用。
但是他们的身份太特殊了。
他们费家本是江夏大族,他的姐姐是刘焉的夫人,因此,刘焉做益州牧时,费家便由江夏搬到了益州。
而他的夫人去世之后,又娶了刘璋的女儿。
这样费家便与刘璋紧密的拴在了一起。
“叔父可是为我担忧?”费祎问道。
“文伟,以你之才,要得到魏王的重用不难,只是……”
“叔父不必担忧,魏王天命所归,又是仁慈之主,必能创造一个太平盛世,到那时孩儿为何为官呢?饱读诗书,游历天下,岂不美哉!”费祎的语气非常坦然。
“如此,岂不委屈了你?”
“这有何委屈的?”费祎笑了笑,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何能解忧,唯有杜康!”
“哈哈哈哈!”费观也大笑几声。
若是主公刘璋也能如此豁达,能够看得开,或许真的是益州百姓之福。
费观心中暗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