夷又不屑的语气响起。

沈知言不知何时慵懒的倚在了厨房门的一旁，漆黑的双眸透着寒意。

岑念微微一愣，咬了下唇对着冒冷汗的宋妈开口：“宋妈，你先去忙你的吧，厨房有我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
“好……好”宋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，低着头步子很轻的走了出去。

在经过沈知言旁边时，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
沈澈恰好此时也走了过来，见此情形，冷呵一声：“有时候哑巴下人也挺好的，宋妈，要不你把舌头割了吧？”

语音落，宋妈脚步顿住，慈善的容颜尽显沧桑。

沈知言勾着唇，目光却落在了面露怯色的岑念身上。

他笑着假意训斥自己不会说话的弟弟：“别闹，宋妈年纪这么大了，经不住吓，要是出了什么好歹，你我岂不是成了罪人？”

宋妈连忙躬身乞求：“少爷，我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，是我不好，不关小……”

沈知言眉头微蹙：“够了，聒噪。”

沈澈带着嫌弃的看了她一眼：“还不滚开？”

宋妈对上沈澈阴鸷的眼眸，连忙低下头迈步走了。

一时间，厨房里外三人对峙，气氛怪异。

岑念忍了忍微怒的情绪，语气平和：“三哥，别太过分了，宋妈从小陪着我们长大，也算是长辈。”

“她只是个下人。”沈澈剑眉星目间全是鄙夷。

沈知言在一旁淡声补充：“别忘了，现在你也跟她一样。”

岑念垂下眼帘，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她现在跟古代的奴婢没有区别，所以哪有资格来指责他们的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