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青衫并非官场中人,这个时候独揽功劳,可是大忌中的大忌。′r`a?x~s_w_.¢c!o-m,
在你人微言轻的时候,即便功劳全是你的,你也拿不走!
所幸赖青衫便把功劳给分摊了,江老、冯员外都算进去,也算是做个人情了,这样他们这样的外来户,以后在本地才能真正扎根下来。
江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老夫没出什么力气。”
“江老过谦,若非你当时一再坚持要去现场,我又怎么可能再进黑山寨后山,把那十具乌蛮杀手的尸体给挖出来呢?”
“惭愧,惭愧。”江老知道赖青衫也是好心,故此没有反驳什么。
“再说冯员外,当时单石和阿扁煽动村民,不让我等搜查,正好冯员外当时在场,以他的威望才能压住黑山寨的村民,这才抓了两个活口回来。”
冯员外现在只道赖青衫是都护府的密使,竟然肯将功劳分摊给他,心头对赖青衫也不得不佩服,这是个干大事的人啊!
转念一想,或许他在都护府的职权已经很高了,这点功劳对他而言,根本不算什么,所以才会这么大方。
心中越发敬畏赖青衫,急忙倒上一杯酒:“这也是赖郎君肯给老夫机会,老夫敬赖郎君!”
赖青衫跟他碰了碰杯,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,隔了一会儿,他又端起酒杯,对着海大富和何三思道:“要说起来,这次能够有此收获,全靠县令和县丞二位官人运筹帷幄啊!高瞻远瞩,指挥有方!”
赖青衫毕竟两世为人,人情世故嘛,尽管领导屁事没干,功劳一定是领导的。?x-q^k-s¨w?.\c^o′m′
你跟领导抢功劳,那是永远抢不过的,你只能抢回一口黑锅。
海大富一听,顿时来劲了,这小子上道啊!
何三思则是低头暗笑。
“来来来,赖兄弟,咱们再喝一杯。”海大富急忙吩咐身边的侍女,给赖青衫倒酒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海大富又笑盈盈地看着赖青衫:“赖兄弟现在是乌蛮村的村正是吧?”
“承蒙村民抬爱,推举我做了村正。”
“好,说明你得民心啊!”
海大富抿了口酒,又说道:“你们乌蛮村跟黑山寨毗邻,对黑山寨想必很了解了?以你所见,黑山寨有多少人跟乌蛮反贼勾结?连老举人都跟乌蛮反贼勾结了,黑山寨想必还有不少人跟乌蛮反贼有瓜葛吧?”
赖青衫心头咯噔一下,顿时明白海大富的意思。/优?品′小¢说.网_ \更?新?最*全·
看来这也是个想要进步的官员啊!
为了避免影响扩大化,当时只抓了老举人、阿扁、罗马三个黑山寨的人,这都是黑山寨的头头,把他们抓了,黑山寨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。
但海大富显然觉得人数少了一些,要把影响给扩大化,抓的人越多,也就意味着功劳越大。
到时他就不只是个县令了!
“海县令,我就是个外来的屯民,虽然黑山寨就在乌蛮村的隔壁,但来往其实并不频繁,很多事其实我并不了解。如今雷秀英逃亡在外,只要将雷秀英抓获,从她口中或许就能得知乌蛮反贼的藏身之处,这份功劳可比抓获几个黑山寨跟乌蛮反贼勾结的村民要大得多啊!”
海大富深以为然地点头:“是呀是呀,赖兄弟所言极是!老夫已经派了胡县尉前去搜捕雷秀英了,届时若能端了乌蛮反贼的老巢,老夫不会忘了赖兄弟的功劳的!”
“多谢县令!”
“呵呵,喝酒,喝酒!”
……
快到傍晚的时候,赖青衫才从县衙出来。
驾着牛车,就要准备出城了,毕竟记挂着贺兰墨的伤势。
虽则钟璃说过,贺兰墨没有致命伤,可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,伤口是很容易感染的,由不得他不担心。
车子经过醉仙居的时候,忽见一伙人来势汹汹地冲了进去。
接着就见几个客人慌乱地逃了出来。
赖青衫皱了皱眉,当即跳下车来,大步走了进去。
但见薛红烛被几个大汉逼进了墙角,店中的伙计也被其他大汉按在地上暴打,桌椅乱砸,地上都是碎裂的碗碟。
一片狼藉!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,眼神阴鸷,回头冷冽地剜了赖青衫一眼:“听好了,小爷我叫蒋义,是宫头界市的,识相的话,别多管闲事!”
“蒋义?蒋忠是你什么人?”
“那是我哥?怎么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