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俩定定地盯着对方,眼睛里饱含深情,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。
“淮爷,淮爷啊!”赵管家率先激动地扑了过去,隔着栏杆抓着傅淮州的手臂,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傅淮州眼眶泛红,“赵叔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你没死,你回来了。老天爷开眼,神仙保佑啊!”赵管家激动极了,不停地吸鼻子。
江燕喊了一句,“赵爷爷,过来。”
赵管家应了一声,才反应过来,人家夫妻阔别二十年不见,是他抢戏了。
他忙走开,把场地留给他们。
傅淮州盯着夏云,眼睛亮了亮,牵起一抹笑来。
他的笑容儒雅却也苦涩,“阿云,这些年是我害你这么辛苦。对不起……”
夏云微滞的神色缓和了些,她摇头,“我不苦,只要你活着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
夏云想过傅淮州见面后第一句话会是什么,或许是一句“好久不见”,或者“我回来了”。
但她没想过,他一开口就是道歉。
这件事并不怪他,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。
她心疼得眼泪首流,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庞,心口痉挛。
傅淮州牵起她的手,十指紧扣,很用力。
仿佛这样,才能证明现在的见面和触碰,不是梦。
“爸,我们回去再说。”傅晏辞轻声呼唤了一句。
傅淮州点头,唇角的笑加深,却没有松开妻子夏云的手。
夏云任由他拉着,看向儿子说:“阿晏,你的伤好些了吗?”
“问题不大,按时去医院换药就行,以养着为主。”傅晏辞回。
“那就好。”夏云叮嘱,“以后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,加大保镖的保护。”
“好。”傅晏辞回。
傅淮州低头看着妻子,眉眼间都是温柔,语气温和道:“孩子长大了,自己有分寸。他做得很好,别担心。”
夏云轻声应下,两人相视而笑,眼眸里都是对方的倒影。
看着他们并排站着,傅晏辞鼻尖倏然一酸。
分离多年又站在一起,带入一下他和黎漾,他真的会受不了。
别说这么久的时间,哪怕是一个星期,他都不行。
黎漾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丈夫的异样,她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拇指。随后摩挲着那枚老虎尾戒,就像是在抚摸他的头。
傅晏辞闭上眼,把全部的情绪都倒逼了回去。
再睁开眼睛,他扬起微笑,牵起了黎漾的手。
傅晏辞是特地让父母好好说说话的。
他和黎漾乘坐一辆车,让他们单独坐一辆。
夏云上车后,傅淮州也紧随其后。
江胤上车后把隔板的按钮升起,前后形成两个独立隔音的空间。
无人打扰的密闭空间,傅淮州注视着妻子温婉精致的五官,眼泪滚落,一把将她抱在怀里。
“阿云……”
他的嗓音哽咽,想说更多的话,却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。
夏云紧紧地回抱着他,瓮声瓮气地回应,“我在。”
她的喉咙发紧,泪水潮湿。
多少个梦里期待的场景,终究在这一刻被他抱着时,得到了圆满。
这世界上,多的是阴阳两相隔。
而他们是不幸中的幸运儿,阔别多年又能相聚。
良久,两人松开了彼此。
傅淮州缓缓开口,“我一醒来就想联系你,可是局势太紧张,我必须先助推儿子坐稳家主之位。只有他的家主之位坐稳了,你们的安全才能被保障。”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你的用心。不要自责,我从没有怪过你。你能回来,我己经很感激上天了。”夏云很激动,可又心酸。
丈夫经历这一切,很不容易。
能回来,己经是上天恩赐。
傅淮州手指微抬,把她的碎发勾在耳后,“阿云,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好,明天要回崔家。我一定尽快回来,永远陪在你身边不走了。”
夏云点头,“好,我都听你的。我知道你在为儿子部署,我等了这么多年,也不差这一段时间。”
她说完话,把目光移到丈夫蒙着纱布的脸上,眼眶泛红,“很疼吧?”
傅淮州摇头,“不疼,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好了。”
“你吃了很多苦,一定很难熬,对不对?”夏云轻抚过纱布,心像是针扎一般疼。
傅淮州眸色温柔缱绻,满眼都是妻子娴静的脸庞。
他修长的指尖,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