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大喊。我只能闭着眼睛,死死捂住他的嘴,唉,但我能听到外面的惨叫。我知道,那孩子当时的心情……”
铁老汉双臂不由摆出当时的姿势,再次哽咽说不出话来。
他那枯瘦的右手虎口处,有着一大片伤疤,很明显,少了一块肉。
涂一乐不免动容。
十几岁的孩子啊,眼睁睁看着家人被屠杀,会是怎样的心情?
他还想追问,可担心铁老汉过于伤心,便并不急于开口。
怎料,铁老汉不知不觉凑到近前。
太过突然,把涂一乐吓了一跳。
铁老汉突然变得极为严厉开口询问:
“牡丹的婚事,绝对不能变,不然,我做鬼都不放过你。”
涂一乐抬头看去,不敢相信眼前的老头,就是刚刚还在哽咽的人。
“放心,这婚事板上钉钉了。你再跟我说说,后来呢,这孩子去了那?”
“唉,我们俩在石碓里躲了两天,后来得以偷偷下山去。我给他找了个运瓜的队伍,带他离开了凉州之地。可后来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这孩子叫什么?”
“柴火,对,就叫柴火。肯定是小名了,贱名好养活。”
“他们家姓邱?”
铁老汉思索片刻,转而很是肯定说道:
“对对对,他爹姓邱。你咋知道的呢?”
“刚好知道一人,就叫这个名字。”
涂一乐记得很清楚。
此事发生之初,就是滦州河泊所监事邱柴,拿着范熬的手令不翼而飞。
想必,此人就是当年的这个小孩。
复仇者联盟?
仇霖峰?
青嵩山?
想必邱柴亦在组织之中。
定然是要报仇了。
可他们的报仇对象,又会是谁呢?
武治番?
武氏一族?
亦或是太后?
可事情发生的时候,太后不过是个刚刚入宫不得志的妃嫔。
铁老汉再次询问起来:
“你与我说一说,我那孙婿,是个咋样的人?”
涂一乐并不想敷衍老人家,便煞有其事讲述起来:
“他名为郝仁嘉,相貌堂堂、一表人才。曾沉迷于戏法障眼之术,后幡然醒悟,玩物丧志不能助黎民苍生。他毅然决然,摒弃之前所有,投身官场之中,旨在为百姓谋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