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抬起头,最后望了一眼再熟悉不过的自家大门,轻轻叹了一口气,低下头缓缓转身,往远处走去,留下凌晨和韩登面面相觑。·w-e.n·x~u\e!t¨x?t-.*c`o\m.
她虽然还活着,却已经被开除了人籍,有家不能归,有亲不能认,也许死在许府给她办过的那场葬礼中,是她最体面的结局。她在前面走着,凌晨和韩登在后面跟着,也不敢出声喊她。家附近的街巷还是原来的模样,行人往来,有些店铺的掌柜她甚至都认识,却不能再上前交谈了。她的公道要是讨回来,许家、封家几百口人也就该烟消云散了。而且……如今这副残花败柳之躯,让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见丈夫一面,万一他表现出哪怕一丝丝嫌弃,都是许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。再说了,丈夫这会在哪,还活着没,都是未知数。错的不是自己,是这个世界。身后远远跟着的韩登皱眉向凌晨问道:“要不你去把那女的抓来,丢到城中乞丐堆里,也算是给这丫头报仇了。王兄和嫂子那边我去说,恶人我来做,大不了撕破脸。”凌晨闻言挑眉道:“闭嘴吧你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,老子会顾虑他们夫妻的感受而不好下手?我唯一顾忌的是许姑娘的名声。”“嗯……啧,唉!”孝妇湖畔,日渐西斜。许姑娘独自一人立在湖边的平石上,望着远处的城廓街巷,发了很久的呆。 就在韩登和凌晨无聊到互相石头剪刀布时,她突然转过身子,对着二人微微道福:“诗画能得二位公子仗义相救,得脱炼狱,内心属实感激不尽。怎奈我已是丧家之犬,不能报答二位的恩情了……”凌晨背起双手,替女孩的遭遇惋惜不已,却没有什么好办法。韩登摆着手说道:“没事,我们也是偶然间碰到了,顺手为之,谈不上什么谢不谢。”许姑娘再次郑重的向二人道谢后,转过身去面向湖面,突然毫无征兆的纵身一跃,“噗通”一声跳进了水中!“卧槽!”“啊?!”二人俱是面色一惊,凌晨立刻冲到岸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,跟蛤蟆一样拨着水蹬着腿,费力的往挣扎的许姑娘身边游去。韩登也慌了,左右看了看后,从一旁岸边停放的乌蓬船上取过来一根长竹蒿,双手握着跑到河边,伸长了递向凌晨。凌晨抓住许姑娘后,用胳膊勾住她的脖子,背拖着她往岸边游。韩登这狗东西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,一竹竿戳到他的脑袋上,疼的凌晨火辣辣的直挠头。“草!看着点啊!”“不…不小心的,太长了不好握,你赶紧快抓住,我拉你们上来!”凌晨骂骂咧咧的一把抓住竹竿,韩登在岸边使劲往上拽,终于有惊无险的把两人从水里拉了上来。费力的将许姑娘拖到草地上后,凌晨感觉胳膊肌肉有点发酸。妈的!自己游泳本身就很费力,还拖着许诗画,还被韩登这蠢货戳了一下脑袋,火辣辣的疼,心情糟糕到了极点!许诗画静静的躺在草地上,浑身湿漉漉的,头发散贴在脸颊和额头上,脸色发白,一动不动。气喘吁吁的凌晨烦躁的对韩登吼道:“愣着干什么?给她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啊!”面对真正生出火气的凌晨,韩登真不敢顶嘴,可……可……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是个什么东西?我实在不知道啊!见韩登还傻愣在原地,凌晨这才想起来他不懂,骂了一句“废物”后,只能自己拖着一身沉重的湿衣服,把许诗画放平,双手叠在一起放在她的胸口处,使劲快速按压。“噗~”昏迷的许诗画一连吐了好几口水,却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,凌晨将食指和中指放在她的人中,气息很微弱。他急忙捏住她的鼻子,掰住下巴把嘴拉开,“哈——呼——哈——呼——”立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韩登目瞪口呆的看着凌晨离谱的操作,这……这这这!不愧是他啊,都这个时候了,还有心情在青天白日里这么……“咳咳!!”在凌晨不断的人工呼吸和按压胸腔下,许诗画终于有了反应,猛的咳嗽出声!吐了两口水后面色难受的捂住胸口,侧着身子翻转,小腿曲起,侧脸贴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韩登僵在了原地,这也行?!“哪呢?在哪呢?!”“看到了,在这儿!就是他们!!”就在凌晨长松了一口气,瘫软的躺在草地上疲惫不堪的休息;许诗画扶着草地半撑着身子、难受的咳肺管子里的呛水时,岸边土路上出现了一阵叫嚷之声。先前许府门口的那个门房,带着七八个捕快差役来到了他们头顶,湿漉漉的凌晨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