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成了下头男。
“怎么了二舅?”
店掌柜呆立在马儿旁边,一双黑中带白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,手里捏着采诗官的令牌,脸色比吃了屎还难受。
“呸!倒了血霉!”店掌柜烦躁的将令牌塞回马鞍下的布袋里,扭头看向躺在案板上的凌晨,脸色变幻了好几回,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唉!又黄了一桩!”
小二哥疑惑的松开凌晨的衣服,不解的来到二舅身旁,看着毛色油亮的骏马一头雾水——
“到底怎么了啊二舅?”
“这厮竟是个采诗官,动不得……”
“踩屎官……那是个什么官?”
店掌柜听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一巴掌拍在外甥的后脑勺上,拍的他差点跳了起来!
“蠢材!杀了采诗官,你我在这沧州府就待不下去了,不止如此,你老子娘和舅母都得进大牢!”
啊?
小二哥听到这话后,又懵又惊!
“有……有这么厉害吗?”
“怎么没有?跟你说了多少次了,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,只有狠劲不动脑子,一辈子都只是个小喽啰!这采诗官代天巡视,莫说你我,就是府衙里的那些官老爷们见了,也得好吃好喝伺候着巴结奉承。?l?a,x!s^w¢.*c¨o,m^”
“咱们悄悄做了他,有谁知晓?”
“对啊,我也觉得此事可行,埋远点不就得了?”
店掌柜盯着手中的令牌,恨铁不成钢的骂道:“你们真是蠢到家了!根本不晓得这其中的利害,若是……嗯?!”
谁在说话??
小二哥也突然反应了过来,猛的扭头向着四周看去——
身旁空无一人,除了他跟二舅、以及面前的马儿之外,篱笆园里静悄悄的,只有风声。
这……
马成精了?
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案桌上后,发现上面空空如也,那醉酒的采诗官已经不知所踪。
舅甥二人互相对视一眼,暗叫不好!小二哥立刻奔向案桌,眼里只有自己刚磨好的那把剔骨刀!
待他奔至案桌旁,即将要拿到刀时,瞳孔瞬间放大!
那把刀竟然自己飞起来了!!!
刀锋在空中变幻着角度飞舞,下一刻,猛的朝着他劈去!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小二哥还在懵逼中,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一刀封喉!
看着外甥背对着自己,莫名其妙的捂着脖子躬下身子后,店掌柜第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他定睛看清地面上多出一滩黑红色的血迹后,才后知后觉的惊出一身冷汗!
吞了一口口水,没有一丝犹豫,他立刻将手伸向拴在车辕上的缰绳结,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开绳结骑马出逃。
但是下一刻,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手握住,可眼中明明什么都没有!
“啊!!”
纵使店掌柜杀人如麻,恶贯满盈,身背数十条性命,却也被眼前无法解释的现象吓的浑身一颤!惊吼着松开了缰绳,向后一退,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!
见……见鬼了!
店掌柜坐在地上,双手扶着地面,双腿蹬着沙土向后退去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直觉告诉他,不要管其他的了,逃!没命的逃!!
退了几步后,他强撑着有些发软的身体转身爬了起来,立刻就向着篱笆园的竹编围墙冲去,却又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,失去平衡一个狗吃屎重重的趴在了地上!
“咳咳……”
摔到疼的说不出话来,满脸是土的店掌柜知道今天自己估计是栽了,可究竟是怎么栽的,他完全想不通,迄今为止连那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!
“官……官爷!纵使要杀,也叫某家死个明……明白!”
“大叔,人这一辈子难得糊涂,有什么话去问地府判官吧,魏钟陆崔,总有一位能解答你的疑惑!”
听到身后传来声音,店掌柜想也没想就将偷偷捏在手中的沙土朝着身后一把扬去!听到耳畔传来一声蕴含怒意的“草”后,他立刻爬起来飞身扑倒篱笆墙,不顾手上的竹刺扎肉,嗖的一下就窜进了杂草丛里,玩命的飞奔!
“哈哈哈哈~~小牛犊子,跟你爷爷玩?学着点,这才是老江湖!”
隐身的凌晨一把将脸上的灰土抹去后,咬牙切齿的提着刀就追进了草丛里。
娘的!阴还是这老东西阴啊!刚才就该一刀劈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