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话来。
“玉芬!玉芬!“
王秀兰惊慌失措地蹲下去摇晃女儿。
大毛和二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,两个小家伙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但是,看到自家母亲的模样,先是愣了几秒,然后“哇“的一声同时哭了起来。
大毛扑向母亲,二毛则紧紧抱住了苏建国的腿。
整个房间瞬间被哭声填满。
苏玉芬终于回过神来,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“铁柱啊——“
苏建国站在原地,手中的酒瓶不知何时已经放回了桌上。
他感到一阵眩晕,虽然那个酒鬼女婿不成器,但毕竟是两个外孙的父亲,就这么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“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这个时候,还需要他给他的女儿做主。
“就...就两小时前。“
李师傅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“局里让我来通知家属...让家属去领尸...“
他说不下去了。
苏玉芬的哭声更加撕心裂肺,她蜷缩在地上,双手死死抓着胸口的衣服。
王秀兰抱着女儿,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妈...妈妈...“
大毛和二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小手不停地拉扯着母亲的衣角。
苏建国深吸一口气,走到李师傅面前。
“辛苦你跑这一趟。我们这就去,对了,他们家那边,你通知了?“
李师傅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又说道。
“我先去的铁柱家,他们家里人说,铁柱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了,我就急忙过来了,铁柱家里人应该已经把他领回去了,对了,我们没有上报铁柱喝酒的事情。”
李师傅话没有说完,意思已经表露得很明显了。
他们这些当同事的,也算是仁至义尽了。
如果上报了张铁柱喝酒,估计最后,连赔偿金都没有,这也算他们这些同事,对苏玉芬这对孤儿寡母的照顾了。
苏建国感激地对着李师傅点了点头。
他没想到,自己没有让大女儿回去,竟然会产生这么大的蝴蝶效应,上一世,张铁柱可是一点事没有,活了十多年,才死的。
当然,眼下最重要的,就是带女儿回张铁柱家。
由于之前是因为被家暴,苏玉芬逃回娘家的,不用想,苏建国都知道,到了张铁柱家,一定会有一堆麻烦。
“爹...爹..."
苏玉芬的声音支离破碎。
"铁柱他...他..."
"秀兰,先扶玉芬进屋。"
苏建国沉声道,把两个孩子交给老伴。
"明富,你骑自行车去把你赵师兄、王师兄和杨师兄都叫来,就说家里出事了,让他们带上家伙。"
苏明富放下碗筷,抹了把嘴就往外跑。
毕竟张铁柱家死了人,苏建国可不敢保证,那家人会不会把事情怪在苏玉芬身上。
王秀兰搀着女儿往屋里走,苏玉芬的双腿像是灌了铅,每一步都踉踉跄跄。
"姥爷,我爹是不是死了?"
大毛仰起脏兮兮的小脸,黑眼睛里盛满恐惧。
二毛把大拇指含在嘴里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苏建国蹲下身,粗糙的大手抹去两个孩子脸上的泪痕。
"别怕,有姥爷在。"
他声音低沉却坚定。
"去,跟着姥姥和妈妈。"
院子里只剩下苏建国和李师傅。
"李师傅,抽根烟,歇歇,辛苦你了。"
苏建国递过一支烟,手指稳得出奇。
李师傅接过烟,手却抖得差点没接住。
半个小时后。
远处传来自行车铃铛的声响,越来越近。
最先冲进院子的是赵红旗,一米八五的壮汉像座铁塔,他手里拎着根钢管,额头上的汗在月光下闪闪发亮。
"师父!"
赵红旗声音洪亮。
"出啥事了?"
紧接着是王铁柱和杨大雷,两人一前一后骑车冲进院子。
王铁柱腰间别着扳手,杨大雷背着个帆布包,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。
苏建国简单说明了情况,三个徒弟的脸色都变得凝重。
"师父,这事可不好办啊,这怎么算,都算是人家家务事啊。"
赵红旗皱眉道。
"所以才叫你们来。"
苏建国掐灭烟头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