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师父,冷静,这是在人家地盘上..."
就在这时,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一辆吉普车缓缓驶来,停在灵棚前。
车门打开,下来两个穿铁路制服的男人。
"是铁路局的领导。"
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。
为首的中年男子面容肃穆,胸前别着铁路局的徽章。
他走到灵棚前,对着棺材深深鞠了躬,然后转向张母。
"节哀顺变。关于张铁柱同志的抚恤金和赔偿问题,我们需要和家属商量。"
张母的哭声戛然而止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"多少钱?"
铁路局领导皱了皱眉。
"按照规定,因工死亡赔偿金是两千元,另外每月有抚恤金.考虑到张铁柱通知还有两个孩子.."
"两千!"
张母尖叫一声,突然一把拽过还在昏迷的苏玉芬。
"她没份!这是我儿子的卖命钱!"
苏建国再也忍不住了。
"放屁!玉芬是铁柱的合法妻子,还有两个孩子要养,凭什么没份?"
"就凭她克死了我儿子!"
张母歇斯底里地喊道。
"钱一分都不会给她!孩子也得留下,那是我张家的种!"
苏玉芬此时悠悠转醒,听到婆婆的话,眼泪刷地流了下来。
"妈...孩子还小,不能没有娘啊..."
"闭嘴!"
张母一巴掌扇在苏玉芬脸上、
"你这个丧门星,滚回你娘家去!"
苏建国暴怒,一把推开张母。
"你敢再动我女儿一下试试!"
场面顿时混乱起来。
张家亲戚一拥而上,苏建国的三个徒弟也护在师父和师姐前面。
眼看就要打起来,铁路局领导大喝一声。
"都住手!"
他铁青着脸走到两家人中间。
"张铁柱同志是因工死亡,赔偿金分配必须按照法律规定来。配偶和子女都有权获得应有份额,这不是你们说不给就能不给的。"
张母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哭嚎。
"诶呀我的老天爷啊,你开开眼啊!我儿子尸骨未寒,就有人来抢他的卖命钱啊..."
苏建国冷笑一声,转向铁路局领导。
"领导,您给评评理。我女儿这些年被张铁柱打得浑身是伤,现在人死了,他们还想霸占赔偿金,连孩子都不让见亲娘,这还有天理吗?"
铁路局领导点点头。
"这样,今晚先办丧事。明天上午十点,你们都到铁路局来,我们当面把赔偿金分配清楚。"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母一眼。
"法律面前,谁也别想胡来。"
夜色渐深,灵棚里的香烛快要燃尽。
苏建国看着女儿憔悴的脸,心疼得不行。
"玉芬,要不你先回去休息?"
苏玉芬摇摇头,声音嘶哑。
"爹,我得给铁柱守灵...好歹夫妻一场..."
"守什么守!"
张母尖声打断。
"你不配碰我儿子的棺材!"
苏建国正要发作,苏玉芬却拉住他的袖子。。
"爹,算了...我在灵棚外面守着也一样..."
最终,苏玉芬跪在灵棚外的泥地上,对着棺材的方向默默流泪。。
第二天,在将张铁柱下葬后,苏建国带着自家大女儿,去了铁路局。。
至于两个外孙,还有徒弟,熬了一晚上,苏建国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。。
当苏建国带着苏玉芬走进铁路局办公室时。。
张母和她的三个本家兄弟已经围坐在长桌旁,气氛剑拔弩张。。
"呸,该死的丧门星!"
张母一见苏玉芬就尖声嚷道,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素白,胸前别着白花,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。
"你还有脸来要钱?我儿子就是被你克死的!"
铁路局的王主任皱了皱眉,敲了敲桌面。。
"张老太太,请您注意言辞。今天我们是来协商赔偿金分配的,不是来吵架的。"
"协商?"
张母猛地拍桌而起,震得桌上的茶杯一跳。。
"我儿子用命换来的钱,凭什么要给这个丧门星?"
苏建国按住女儿颤抖的肩膀,沉声道。
"我女儿是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