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显的裤裆突然湿了,尿水顺着靴筒往下淌:“殿下饶命!是崔家逼我的!他们说......说只要打开城门,就让我做幽州刺史......”“刺史?”李承乾突然笑了,挥刀砍掉了他半只耳朵,“去跟阎王爷说吧。”惨叫声被北风吞没时,杨怀贞正指挥墨家弟子在瓮城布下机关。三十口大缸倒扣在地上,缸底朝上,每个缸口都绑着浸了火油的棉线,引线顺着砖缝一直拉到城墙根。“这‘冲天缸’是墨云新改的。”杨怀贞擦着手上的黑灰,“缸里塞了十二斤火药,加了铁砂,引爆后能炸三层楼高。”李承乾望着城外漆黑的草原,突然问道:“尉迟敬德说,突厥人最擅长夜袭?”“是。他们的轻骑能在黑夜里视物,就像狼崽子。”“那正好。”李承乾将定唐刀插回鞘,“让他们尝尝,什么叫自投罗网。”三更过半时,突厥人的马蹄声果然从西北方传来。一千名轻骑兵裹着黑布,像幽灵似的摸向瓮城,领头的正是哈喇蚩。他看着城门缝里透出的微光,得意地吹了声口哨。“进去之后,先烧粮仓!”骑兵们鱼贯而入,刚冲进瓮城,突然听到城头上一声断喝:“点火!”三十道火光同时窜起,棉线“滋滋”地烧向倒扣的大缸。哈喇蚩瞳孔骤缩,刚要勒马,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已经掀翻了天地!冲天的火光里,铁砂混着碎砖漫天飞溅,突厥骑兵像被狂风扫过的麦子,成片成片地倒下。没被炸死的刚要掉头,却发现吊桥早已收起,城墙上火箭如暴雨般射来,把瓮城变成了火海。“李承乾!我操你祖宗!”哈喇蚩被烧得满地打滚,最后被尉迟敬德一矛钉死在了城门上。李承乾站在城头,看着火海里挣扎的敌军,突然转身对尉迟敬德说道:“天亮后开城门,朕要让玄甲军跟他们堂堂正正打一场。”“殿下?”“朕要让草原上所有部落都看看。”李承乾的声音在火光里格外清晰,“犯我大唐者,就算躲到天边,朕也能把他们揪出来挫骨扬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