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李承乾望着河水尽头的草原,突然摇头:“不追了。传旨,班师。”“班师?”“嗯。”他抚摸着木牌上的血痕,“周元说得对,石头祠该动工了。还有青州的百姓,等着朕给他们分粮呢。”玄甲军回撤的那天,幽州百姓自发站在路边。有人捧着刚蒸好的粟米,有人抬着疗伤的草药,还有个瞎眼的老妇人,摸索着把块温热的麦饼塞进士兵手里。“官爷,你们要去哪儿?”“回长安。¤`*狐?恋}1)文@学¢- )?·已`/)发?布+*最?新]章2,节ea”“那......还回来吗?”李承乾勒住马缰,回头望了眼幽州城墙。那里,尉迟敬德正指挥士兵修补垛口,新的旗帜已经升了起来,在北风里猎猎作响。“会回来的。”他笑道,“等明年春耕,朕亲自来给你们监工修水渠。”百姓们突然哭了起来,有人跪在地上磕头,有人跟着队伍往前走,直到被玄甲军劝回去。李承乾回头时,看见城头上的尉迟敬德正朝他拱手。太极殿里,李世民正对着地图出神。听到李承乾班师的消息,他突然抓起案上的茶杯,狠狠砸在地上。“这小子......跟他爹一个德性!”王德刚要收拾碎片,却见老皇帝背过身去,用袖子偷偷抹了把脸。“农兵卫......杀啊!”二十个农兵卫疯了似的扑上来,用锄头、扁担、甚至牙齿撕咬,硬是把骨咄拽下马来。李承乾拔出定唐刀,一刀劈开骨咄的咽喉,转身抱住周元时,那小子嘴里已经涌出血沫。“石头祠......记得......”周元的手还抓着李承乾的衣角,眼睛却永远闭上了。李承乾突然怒吼一声,他将周元的尸首交给亲兵,翻身上马,定唐刀在阳光下划出道圆弧,所过之处,突厥人的头颅纷纷落地。“为周大人报仇!”玄甲军和农兵卫混在一起,原本泾渭分明的队伍此刻融成股洪流。那些握惯了锄头的手,此刻正紧攥着长枪。那些只会种庄稼的脚,此刻正踩着敌人的尸首冲锋。阿史那思摩看着阵脚大乱,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牛角号。他刚要吹响,一支冷箭突然穿透他的咽喉。是尉迟敬德在城头上拉的弓。“可汗死了!”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突厥人的阵营瞬间崩了。玄甲军趁势掩杀,一直追到三十里外的黑水河,河面上漂满了突厥人的尸首,河水都被染红了。夕阳西下时,李承乾站在黑水河岸边,将周元的尸首放进临时赶制的棺木里。杨怀贞捧着块染血的木牌走过来,上面刻着“李”字。是王猛爹托周元带给长安的,现在沾满了周元的血。“殿下,突厥主力已溃,要不要乘胜追击?”李承乾望着河水尽头的草原,突然摇头:“不追了。传旨,班师。”“班师?”“嗯。”他抚摸着木牌上的血痕,“周元说得对,石头祠该动工了。还有青州的百姓,等着朕给他们分粮呢。”玄甲军回撤的那天,幽州百姓自发站在路边。有人捧着刚蒸好的粟米,有人抬着疗伤的草药,还有个瞎眼的老妇人,摸索着把块温热的麦饼塞进士兵手里。“官爷,你们要去哪儿?”“回长安。”“那......还回来吗?”李承乾勒住马缰,回头望了眼幽州城墙。那里,尉迟敬德正指挥士兵修补垛口,新的旗帜已经升了起来,在北风里猎猎作响。“会回来的。”他笑道,“等明年春耕,朕亲自来给你们监工修水渠。”百姓们突然哭了起来,有人跪在地上磕头,有人跟着队伍往前走,直到被玄甲军劝回去。李承乾回头时,看见城头上的尉迟敬德正朝他拱手。太极殿里,李世民正对着地图出神。听到李承乾班师的消息,他突然抓起案上的茶杯,狠狠砸在地上。“这小子......跟他爹一个德性!”王德刚要收拾碎片,却见老皇帝背过身去,用袖子偷偷抹了把脸。“农兵卫......杀啊!”二十个农兵卫疯了似的扑上来,用锄头、扁担、甚至牙齿撕咬,硬是把骨咄拽下马来。李承乾拔出定唐刀,一刀劈开骨咄的咽喉,转身抱住周元时,那小子嘴里已经涌出血沫。“石头祠......记得......”周元的手还抓着李承乾的衣角,眼睛却永远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