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缓缓抬头望向陈平安,小心翼翼道:“方才见大人箭法精妙绝伦,与那神秘强者颇有相似之处。小人斗胆一问,该说的我都如实相告了,大人能否饶小的一条性命?”
陈平安看出此人颇为聪慧,该问与不该问之事,虽试探却也懂得适时收口。
他嘴角含笑,微微点头道:“你回去给你家大当家带个话,将苗灵儿送回,此事便一笔勾销。否则,叫他吃不了兜着走。让你带话的人是谁,你自行斟酌便是。”
言罢,陈平安挥手示意,两名衙役松开了黑衣人。
黑衣人忙站起身来,朝着陈平安拱手一礼,恭敬道:“多谢大人不杀之恩。”
说罢转身欲走,陈平安突然高声道:“慢着!”
黑衣人听闻,吓得浑身一颤,险些瘫倒在地。
他强忍着满心恐惧,额头冷汗如雨下,僵硬地扭过头,声音颤抖问道:“大人莫非要食言?”
陈平安淡淡一笑,道:“骑马回去吧,若靠双脚,不知要走到何时。”
语毕,一名衙役牵来一匹骏马至黑衣人面前。
黑衣人见状,一个利落翻身跨上马鞍,如惊弓之鸟般疾驰而去。
待黑衣人远去,几名衙役满脸遗憾之色。
一名衙役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大人为何不将此人带回?他可是山贼啊!”
陈平安笑着反问:“咱们可曾接到剿匪的命令?”
众衙役皆摇头。
陈平安继续说道:“上头没下令,何必拼命?剿匪可是要拿性命去搏的。咱们无需多事,便能安稳拿俸禄,何乐而不为?”
众衙役听得一头雾水,心中暗自嘀咕:这人放走了,哪来的好处?
陈平安见状,笑道:“莫要在此发呆,随我进去,届时你们自会明白。”
言罢,便带着众人朝院内走去。
一路上,衙役们心中皆暗自思忖:这位刑狱司大人,着实深不可测啊。
待陈平安等人闯入苗家大院,苗大老爷正披着棉袄,带着一众家丁匆匆赶来。
一眼瞧见陈平安,他顿时愣住了。
只见陈平安身着官服,身旁跟随的皆是衙役。
苗大老爷惊得呆若木鸡,实在想不明白,这陈平安怎么摇身一变,穿上了官服?
苗大老爷怒目圆睁,手指陈平安,厉声呵斥道:“好你个陈平安,竟敢冒充官差!你可知这是死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