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“此事过错在我未能察觉端倪,轻视刘禅被其所骗,才使主公判断失误。”
见孙权这两天喜怒无常,时笑时哭,此时又发癫起来,似乎有疯癫之兆,诸葛瑾也紧张起来,赶紧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:
“诸葛瑾乃江东罪人,与主公无关!”
“子瑜不必如此,说将起来,这一皆是孤亲信吕蒙,不该亲至荆州啊!”
孙权一阵咬牙,缓缓道:“左从事说得对,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之时。当务之急,乃是脱困于此,方可一雪前耻。”
左咸暗中松了口气,连连点头:“主公所言极是,大丈夫能屈能伸。刘备绝不敢与江东彻底决裂,所以先前才同意用钱粮赎人,只要我们再凑钱粮,定能脱身。”
孙权深吸一口气,似乎下定某种决心,问道:“刘玄德还未回来吗?”
左咸道:“尚未得到消息,这几日陪伴主公左右,还不曾出去打听。”
“你马上去见刘禅和法正,尽快谈判,任何条件都能谈。”
孙权拍拍左咸的肩膀,这个陪伴他多年的书童忠心耿耿,也是他现在唯一值得信任的人。
一番深思熟虑之后,孙权甚至开始怀疑诸葛瑾。
毕竟其家人都在襄阳,如今荆州全被夺回,家人团聚,难免会动私心。
再看江东局势危急,诸葛瑾或许已经与刘备达成某种协议,重回身旁做间客?
否则吕蒙和朱然先后被害于江陵,数万大军覆灭,他竟然毫无所觉,无端进入江陵?
后来又几次与刘备谈和,每次都能满意而归,也太过顺利了。
其弟诸葛亮更是智计百出,回想这一切部署,很像那卧龙之计,步步为营,虑周藻密。
而诸葛亮此时远在益州,看似毫无关联,恰恰就是为了避嫌!
欲盖弥彰,欲盖弥彰啊!
孙权笼在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,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还不敢质问诸葛瑾,倒是江东那些豪族世家,让他更加担心。
“子瑜啊,我等如今被囚于江陵,不知东吴现在形势如何?”
诸葛瑾抱拳道:“吴侯勿忧,东吴尚有张子布主持大局,想必一两日使者便到。”
“说起来,吾儿也有十岁了啊—……”
孙权忽然一声叹息,孙登身旁如果有个法正、孔明辅佐,肯定比阿斗强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