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脸色涨红,怒吼道:“于禁,你也不过是个败军之将,安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?”
“放肆!”于禁勃然大怒,上前两步喝道:
“大丈夫择主而事,主不明则弃之。于某一生只忠于汉室,曹魏既然篡汉,某岂能与之同流合污?”
“哈哈哈,一派胡言!”
赵咨仰天大笑,又摆出见刘备时的姿态,手指于禁:“你分明是被关云长水淹七军,兵败被擒,并非主动投诚,休要说得冠冕堂皇。”
“大胆!”于禁攥着剑柄,咬牙道:“我给你重新说话的机会。”
左咸看到于禁眼里的杀意,赶紧拉住赵咨,此时不宜多生事端。
赵咨却一把甩开左咸,反倒上前两步直视着于禁。
刘备数日前被我辩得哑口无言,礼敬于我。
汉中王我尚且不惧,何况你一个无能的败军之将?
“汝身为降虏,却不能以死全节,便是贪生怕死之徒!”
“于禁,你这个屈膝小人、二臣贼子,三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于禁额头上青筋直冒,怒吼一声拔剑刺向赵咨。
赵咨正抬手准备慷慨陈词一番,只见寒光闪处,便被一剑穿心。
“你……你,你敢……”
“于将军,这是赵咨作死,与我无干!”
一股鲜血喷在左咸脸上,吓得他赶紧跪地求饶:“求将军别杀我,我是自己人,自己人。”
铛啷啷——
于禁一怒之下杀了赵咨,方才意识到情况严重,手中剑掉在地上,颓然退了两步。
周围的守军也都脸色大变,刚安稳下来准备立功,这一剑岂不是斩断了所有人的前程和后路?
于禁深吸一口气,摆手道:“你走吧,将赵咨尸首一并带回江东。”
左咸慌忙爬起来,命是随行士兵抬着赵咨上了船,飞一般离去。
于圭扶着于禁,忧心道:“父亲,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
于禁仰天长叹,苦笑道:“某暂为大将,不可轻离樊口。你代我到江陵请罪,将此事如实禀报:此皆于禁一人之过,与诸将士无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