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长乐描述了当时的情况,在路边休息,听到动静,借着月光看见是一个人影,追上去一看,好像是通缉犯,瞎蒙的射了几箭,没想到就射死了,再然后就等到天亮。_比!奇*中?雯^枉* _耕?新·蕞?哙/
完全没提夜能视物的事儿,铁蛋也没说,守口如瓶,长乐哥的秘密不能告诉外人。
听完描述,骑兵无语,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两个官吏满脸羡慕嫉妒,后悔昨晚不该换班啊,如果是他们遇到就好了,这么轻松得到一百两赏银,一百两啊,他俩八年的俸禄!
羡慕归羡慕,却不敢动歪心思,青州知府治军极严,胆敢贪墨一个铜板,轻则贬为大头兵,重则砍头。
王长乐心思玲珑,因为不敢赌深夜看守之人秉性如何,特意等到天亮时才出来,也是看准了两位骑兵都是正首之人,果然如他所料,浓眉大眼骑兵问清缘由,检验尸身无误后便轻松一笑道:
“两位小哥儿,可否给我兄弟俩展示下箭术?”
削瘦骑兵起哄,王长乐没办法,弯弓搭箭,瞄准三十米开外的一棵小树树干。
嗖——
一声爆鸣,擦边而过,掀起树皮。
“箭术不佳,献丑了。”
王长乐小小藏拙一番,没敢展现真实实力,出门在外得留一万个心眼子。^丸^ ~ `鰰\戦, _已?发+布!蕞?新?蟑`结\
“咦,你这弓倒是不错。”瘦削骑兵起了兴致,赞叹道。
“小哥儿,你这是铁梨木弓?”
浓眉大眼骑兵是个识货之人,一语道出,着实令王长乐有些震惊,可以啊,他从前压根没听说过什么铁梨木,郑狼大哥交给他是提了一嘴,似乎是南边的木头,军旅之人果然见多识广,看来是个爱好弓箭之人。
“不错,大哥好眼力。”
“难怪,一箭射入刀疤脸喉管三寸,原来是铁梨木弓,这就不奇怪了。”
瘦削骑兵恍然大悟,他刚刚还好奇呢,深夜射箭,正中喉管,深入三寸之多,此等箭术便是放在朝廷神箭营也属上乘,俩十三岁小子怎么可能有此等臂力,全赖铁梨木弓。
“两位小哥儿,上马吧,带你们领赏去。”
“啊?这就去?”
“怎么,不要赏银了?”
“额...我家里有事儿,能不能缓两天再去领赏?”铁蛋挠了挠头,他只想赶紧回家给爹把脚筋接上。
“哈哈哈,不耽误你时间,我青州营在清兰县有驻地,将军大人正在驻地等着呢,来回不到半日,放心。*萝¢拉¢暁¨税* ^已_发′布\嶵¢芯,蟑\結?”
浓眉大眼骑兵豪迈大笑,一把揪住刀疤脸尸体横在马背之上,帅气的翻身上马。
铁蛋放心了,半日而己,不耽误治爹的腿脚。
“驾——”
“驾——”
高头大马疾驰而去,飞奔在泥路之上,留下两个傻眼的官吏面面相觑,他们还是吏员呢,尚且没有资格一同骑马。
那俩骑兵宝贝着呢,碰都不让碰一下,可是两个小泥腿子居然有幸同骑,人比人气死人啊,摇了摇头,回县衙复命去吧,不知县令会不会大吃一惊,恶贯满盈的流寇匪首居然是俩小泥腿子解决的。
唉,不管了,这等糟心事儿就留给大人物们去想吧。
说起来还要感谢俩小泥腿子,射杀贼首,让他们不用在这守着,不然寒冬腊月,大过年的还得在外面搞事业傻站着,惨啊。
官吏回清兰县城复命,骑兵回青州营复命,王长乐两世为人,却是第一次策马狂奔,这种新奇的感受太刺激了。
身下是战马滚烫的体温,脸上却寒风如刀,割得人生疼,整个人几乎被颠得飞起来,王长乐试着夹紧马腹,可他太矮了啊,两条小短腿刚抬起,就被马鞍硌得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。
没办法,用笨方法吧,首接伏下身子,近乎是趴在马背上,这才稳住身形,鼻腔里全是马鬃的腥膻味,混着冬日旷野特有的枯草与雪泥路的寒气。
雪沫子被马蹄扬起,扑簌簌溅在袄子里面,回家以后母亲要骂人了啊,这么脏,难不成去雪泥里打滚了?
视线在颠簸中疯狂摇晃,强忍了半个小时,穿过小土坡,从清兰县城旁边驶过,又狂奔了近十分钟,远处出现了一个军营似的驻地。
“吁——”
“吁——”
“青州营驻地,到了。”
王长乐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狂颠,面色如纸,趴在马背上好半天才缓过来,铁蛋更别说了,马一停,首接哇哇狂吐,战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