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嘴角一抽,说的头头是道,合着你比我还懂医术,又抬起手中的药碗质疑道:
“草果乃是治疟之药,与霍乱何干?你分明是在乱用药材!”
王长乐白了那郎中一眼,自己用的乃是积分宝库兑换出来的药方,挂逼中挂逼,不比你懂?
“秽浊同源,当破瘴截邪!自然要用草果煎药,去除污秽。~咸·鱼^墈*书?蛧~ ·嶵_欣^漳^踕,埂`新?快,”
郎中被气得不轻,王长乐懒得跟他多白扯,让他赶紧给外公艾灸关元、足三里,郎中冷哼一声,暗道你当我傻啊,明摆着乱用药,这时候让我来艾灸,等人死了把锅甩给我背是吧?
我才不干呢!
撇了撇嘴,郎中转身就走,这锅我可不背,王长乐看着郎中的背影,淡淡开口。
“一百个铜板!”
郎中脚步一滞,一百个铜板?这少年好大方,自己平时在乡里艾灸一次,风寒腹痛的也就十个铜板,有的都不给铜板,给七六七个鸡蛋或者干柴黄豆过活。
稍微严重一些的病例如痹症、久咳,用陈年蕲艾,或配合姜片,蒜艾灸顶天了才三十个铜板,这少年一张口就是三倍价格,有点心动了,一百个铜板够自己给十个病人艾灸了!
可转念一想,这家人分明在乱用药,万一老头有个好歹,自己这招牌可就砸了。·兰_兰*闻′血¢ ,庚,新¨罪?全¨
郎中咬了咬牙,仍感觉不值当,名声污了,以后可再难挣钱了,老话怎么说的?富贵不能淫!继续往外走。
“三百个铜板!”
嘶——
郎中倒吸一口凉气,内心天人交战,三百个铜板啊,自己挣多久才能挣到三百个铜板,这么豪横的吗?
手指不自觉地搓着衣角,三百个铜板啊!能换半匹粗布,能给媳妇打支银簪子...可这钱烫手啊!偷瞄了眼炕上的老人,面色发青,嘴角还挂着药渍,这要死在自己手里,往后十里八乡谁还敢找他看病?
正在犹豫之时,后方传来少年淡淡的声音:“最后一口价,五百个铜板,我可以找别的郎中。”
郎中内心防线瞬间崩溃,这钱可不能让别人拿了,不就是艾灸吗,自己可以!
梗着脖子转回来,袖口沾着药渍的葛布衫簌簌发抖“五百个铜板现钱?你莫唬人!”
王长乐面无表情掏出一把碎银子,郎中咽了口口水,珠子跟着那碎银子晃荡,喉结上下滚动,明显不止五百个铜板啊,估摸着都有七八百个铜板,真大方真有钱啊!
郎中突然转身,动作快得差点扭到腰二话不说,扯开药箱喊道:
“艾灸是吧?关元、足三里是吧?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妙手回春!”
大舅还有家人们看的一愣一愣,好家伙,你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,果然,有钱能使鬼推磨,却见长乐娃语速极快的说着。/零/点~看`书? ¨勉*肺_粤`毒¢
“艾条要蕲州老艾!”
王长乐掀开外公被子,“关元穴灸三壮,足三里各五壮。”手指在外公干瘪的肚皮上量三横指,点出脐下关元穴,将碗中的蒜泥敷在上面。
郎中自然知道这种熏法,掏出艾绒,老郎中了,手指头很稳,三两下搓出圆锥状的艾炷,蘸上蒜泥,稳稳粘在穴位上,将其点燃,用嘴一吹,青烟带着刺鼻的蒜辣味窜起来。
“您老且忍忍。”
郎中像是说给自己听,拇指按着外公胫骨外侧凹陷处,找准足三里穴,烧红的艾炷贴近皮肤,外公小腿猛地抽搐,郎中赶紧用二指抵住穴位两侧,这是防烫伤的土法,屋里瞬间弥漫一股皮肉烧灼的焦糊味,混着一丝陈艾的苦香。
王长乐看着平静,心里七上八下,自己哪里懂什么医术,煎药说点理论还行,像是艾灸这种专业的活儿还得交给专业的郎中。
郎中又往艾炷上又滴了蒜汁,滋的一声白烟暴起,大舅看的心中咯噔一下,想伸手去拦:“会不会起泡啊!”
“就是要这脓泡。”
郎中为了五百个铜板豁出去了,使出了看家本领和功夫,认真的嘞。
“毒随脓出,比吃药快,老爷子能不能缓过来,要看你们刚刚喂的药力如何了。”
郎中艾灸后,淡淡说着,眼睛瞟向桌子上的碎银子,心里琢磨着赶紧拿钱走人啊。
王长乐自然没放郎中走,再怎么也得等到外公身体好点再说,众人静静陪在炕前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,生怕错过一丝变化,屋子里静的可怕,郎中有点忐忑,怎么个意思,难道老人没好,还不让自己走了是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