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在他们眼里惹是生非的人,在西弟眼里,就成了一块奇材了呢?
“大哥,你猜猜看,这个原因是什么?”
朱棣嘴上喊着大哥,眼神却低头看着乖侄儿。·d+q·s-b¨o-o·k·.*c′o\m′
朱标伸手抚额,故作思忖了片刻,低头捡起了地上断成两截的竹条。
常氏见状,连忙催促。
“西弟,你别卖关子了!你不知道你大哥,刚才被茂儿气得,都出主意,说让茂儿自己摔断腿回家养着算了。”
听到这话,朱棣就知道大哥是真的生气了,他也不敢再耍宝,连忙和盘托出。
“是这么回事……”
……
常茂前脚刚出洪武门,后脚就有云诚亲自送来了一套衣服和一瓶伤药。
“郑国公,皇后娘娘说了,下次进宫,先去坤宁宫坐坐。”
常茂早年丧父,母亲还要拉拔幼弟,他受到了马皇后的教导,虽然也有法子让马皇后给他特事特办,但到底不像拿捏陛下的心情一样,那么轻松。
原以为这次来东宫,姐夫会拦着姐姐,谁知姐夫变得比姐姐还要凶。
“替我谢过娘娘的好意,我最近碰到有好的织布机,给她弄一套进宫来玩玩。”
“……”
云诚知道这个弄,八成又是去半抢半买,尴尬地站在当场,不知如何作答。/躌+4?墈?书¢ _追*最.新-璋¨結.
常茂也不为难人家,当众脱了外面披的外衣,又将夹层里的铁血,还有鸡血掏出来,扔在地上。
鸡血糊住之前胡惟庸等人残留未消退完的血迹,此刻却显得有些滑稽。
云诚看呆了。
“郑国公,你这是有备而来?”
“那当然了,我说我要离开军营,不被打才怪呢,区别在于被谁打而己。”
常茂换好衣服,轻轻碰了碰胳膊上被抽出来的血痕,倒吸一口冷气。
长姐一定是看出他使了手段,才不惜把竹条都给打折了。
幸亏陛下疼他,知道来救他,不然的话,他这张可以不用给钱就能睡花魁的脸,就要破相咯!
一念至此,常茂抬脚踹向常福。
“你也不知道帮我拉一下长姐,你别告诉我你打不过我长姐。”
常福硬挨了这不轻不重的一脚,苦笑着解释。
“国公爷,我打得过太子妃,可我越不过太子殿下去。”
身在皇宫之中,谁能在太子殿下面前生事,那不是等着把脑袋挂宫门上吗?
常茂感觉脖颈冒凉气,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。
“算了,下不为例,也就是在长姐他们面前你会这样,我原谅你了。.幻*想′姬+ ′毋¢错/内?容¢”
“国公爷真大度。”
被吹捧了一句的常茂,得意的轻哼一声,蹲下身在衣服堆里扒拉了一通,把一堆东西又重新塞回怀里袖口里,这才对着目瞪口呆的云诚,指着地上那一堆衣服和鸡血。
“麻烦云诚公公帮我处理一下。”
“啊……是。”
连伤药都没抹的常茂,出了皇宫,就像那飞天的麻雀,入林的野猴,叽叽喳喳,吆喝着随行等候在门外的西个小厮兼打手,在前方开道。
“走,去我刚才抢鸟的市场接着逛。”
“国公爷,你不是说你要回军营?”
常福多嘴一问,又挨了一脚。
“我被长姐打出血了,现在回军营,练得一身臭汗,万一伤口感染了,你会治吗?”
常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就在他想劝国公爷低调一些,可别再惹怒太子妃,亲自出宫抓人时。
却见常茂脸上浮现出一层阴云,冷嘲一笑。
“阿福,我可不是去逛着玩的,我是要去向给我报信的人道谢的,我要谢谢他八辈祖宗!”
刚才常茂就是在花鸟市场,正欣赏前朝流落民间的古玩,准备在那个蒙古人手里捡个大漏回家呢,听到有人故意在他耳边散布消息。
这才顺手抢了附近摊位一个奸商的一对画眉鸟,连鸟带笼子一起拎着进了宫。
挨了一顿打,他头脑也清醒了许多。
他这是让人算计了!
不管对方想达成什么目的,想成的目的与自己想法一不一致,害得他挨了一顿打,还差点摔断腿的这笔账,总得有人来摆平。
常福知道国公爷不是傻,只是吊儿郎当,对许多事情不上心,如今听见国公爷要揪出想害常家的人,一下子来了精神。
“国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