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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人一耸肩,“别的我不知道,但我们组长向来没有欺压新人的习惯。”
所以,话外的意思如女人所猜,是有上面的领导施压。
否则一个新人不至于这个程度。
两人又闲谈了两句,谈完女人收起闲聊的心思,接完咖啡就往回走去了,继续工作。
上午的时间过去一半,其他员工慢条斯理地处理工作,而工位上新来的女生已经忙活许久了,跑腿去复印资料,又反复整理,只为了能在规定的期限之前交上去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入职工作量就会这么大,但短几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她,她已经像是被针对了。
她想了很久,却想不出入职时得罪过谁。
直至今天的工作中途,有助理来找她。
“周萦,跟我来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周萦立马站起,匆匆盖好桌面的文件跟上她。
前方领路人走得很快,也没跟她多说什么,周萦跟着她走进电梯内,不好的预感袭来,心脏猛跳。_优¢品¢小?说?网¢ .无~错¢内-容`
对方停留在一间办公室前就没再进去,替她来开门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周萦走进去后,门便关上了。
四周的百叶窗关闭,隔绝与外的视线。
坐在老板椅上的女人一袭精致的黑色波浪卷发,身穿白色西装服,侧朝而坐。单纯是稳坐不动,便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气势。
周萦看不见她的侧脸,只能看见卷发之下露出的红唇和下颚。
“坐。”黑卷发女人先开口。
周萦颤颤巍巍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,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来回摩搓,先行问道,“裴总你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”
女人低头一笑,“刚来公司感觉怎么样?”
周萦没料到她先扯了别的,照例回答,“挺好的。领导很好,同事也很热情,我已经在慢慢熟悉工作内容了,相信很快能适应。”
“呵。”
女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,扯唇笑了一声,将手中的咖啡放回桌面,“真的挺好吗?”
“应该有点忙吧。*卡/卡/小-说~网′ ¢无?错_内.容-”
话音一落,周萦睁大眼睛,蓦然抬起头看她。
她话语里的意思显而易见。
女人慢悠悠地起了身,“省地还真是小,没想到兜兜转转你会落到我手上。”
白色宽松西装将身体修饰得高挑,她起身走了两步,两声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响音使得气氛更加紧张。
直至她转过身,周萦彻底看清她的容貌,瞳孔骤然紧缩,瞬间被惊得说不出话,“你,你是......”
“裴鸣砚?!”
裴鸣砚呵笑一声,“哟,看来还记得我。”
“怎,怎么是你?”
眼瞧对方被吓得往后瑟缩的模样,裴鸣砚嘴角勾出不屑的笑,“看见我很惊讶吗?正常人看见熟人都会习惯性寒暄两句,你怎么一股心虚害怕的样子?”
“难道,你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?”
周萦咽了下口水,后背愈发冒汗。
裴鸣砚笑着朝她缓步走来,停于她的身前,微微俯下身,往下看她的眼睛:
“让我猜猜,你现在在想些什么。是在想,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进这家公司,还是在想如何借用前任的人脉继续行便......”
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,就是她在背后压迫她,让她入职的这几天才会这样辛苦。
周萦强迫自己直视她的眼睛,撑在旁边的手已然攥成拳,压着声音问她,“是姐姐让你这么干的吗?”
为了报复她?
“姐姐?你还有资格这么叫她?”裴鸣砚收起笑,面色变得冷漠不屑,“当然不是,怀玉不是这样的人,做不出这样的事。”
裴鸣砚觉得有些可悲,“周萦,你曾经跟她在一起那么久,竟然还能问出这种话。看来那五年,你对她的性格、人品,真是一无所知。”
“我。”
周萦像是被她的话戳中心脏,一时间愣得说不出话。
裴鸣砚慢慢逼近,极具威胁性的眼睛眯起,“你这次回津宁,到底是想做什么。”
周萦咬牙,“我想去哪就去哪,用得着你同意么?”
裴鸣砚呵笑,“作为她的朋友,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有目的性地重新出现在我眼皮底下,我当然有资格过问。”
她死死地盯着周萦的眼睛。这副皮囊下藏着的怎样一副丑陋的心脏,裴鸣砚再清楚不过。
“不仅有资格过问,还有资格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