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舟蹲下身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:"除了绸缎,还有鱼肉、瓦片、笔墨...你倒是说说,府里还有什么是你没贪的?"
赵西脸色惨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。+二,8\看,书/徃^ \免.肺·岳+黩,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,突然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,颤声道:"小、小侯爷明鉴...府里上下,谁...谁手上是干净的?"
他咽了口唾沫,声音渐渐大了起来:"厨房的刘婆子虚报采买,账房的李管事做假账,马房的张二偷卖马料...就连后院看门的王婆子都偷拿过柴火!"
赵西越说越激动,竟带着几分理首气壮:"法不责众啊小侯爷!若...若要处置小的,那...那府里大半人都该处置!"
萧砚舟松开他,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"赵西,你倒是挺会拉人下水。不过..."他冷笑一声,"你以为把别人供出来,就能把自己摘干净?"
赵西趴在地上,浑身发抖:"小侯爷...奴才...奴才知错了..."
萧砚舟将全府下人召集到前院。
"刘婆子。"他声音冷淡,"厨房采买的银子,你吞了多少?"
刘婆子脸色煞白,扑通跪下:"小侯爷...老奴冤枉啊!"
萧砚舟冷笑:"赵西己经招了,你要不要对质?"
刘婆子顿时蔫了,趴在地上不敢吭声。
"李管事。"萧砚舟又看向账房先生,"假账做得不错啊?"
李管事腿一软,首接跪了:"小侯爷...老奴...老奴也是被逼的..."
萧砚舟懒得听他解释,又看向马房的张二:"张二,马料卖得挺顺手?"
张二脸色惨白,连连磕头:"小侯爷饶命!小的再也不敢了!"
最离谱的是,后院偷柴火的婆子。·如\文?网′ !耕,欣*最,全′
那婆子哭天喊地,说自己就拿了几根柴火取暖。
萧砚舟气笑了:"好啊,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赵西贪大的,你们就贪小的?"
萧砚舟冷眼扫过跪了一地的下人,他本想将这些吃里扒外的奴才都发卖了。
"阿福,"他压低声音问道,"这些人的卖身契可在府里?"
阿福面露难色,凑近低语:"回小侯爷,府中下人的卖身契...都在京城侯府收着。"
萧砚舟眼中寒光一闪,心中暗骂柳姨娘好算计。
这是早防着他这一手呢!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怒火,对着跪着的众人冷声道:"今日算你们走运,吐出你们贪的,各自收拾包袱,即刻滚出去!"
赵西一听要赶他们走,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突然想起临行前柳姨娘的叮嘱:"若那小崽子敢动你们,就说是奉了我的命令!"
他顿时腰杆一挺,底气十足地嚷道:"小侯爷!我们可都是奉了京城夫人之命来伺候您的,卖身契都在侯府手里攥着。您要赶我们走,问过夫人的意思了吗?"
这话一出,几个管事立刻会意。
李管事捋着胡子阴阳怪气道:"就是啊,咱们可都是夫人亲自挑选的老人儿了。+咸/鱼.看_书, !免¨费`越?黩*小侯爷年纪轻不懂事,可别被些个刁奴挑唆了去。"
马房的张二更是首接把扫帚往地上一杵,粗声粗气道:"夫人临行前可特意嘱咐咱们要好生伺候小侯爷,这要是被赶回去,叫咱们怎么跟姨娘交代?"
赵西见众人帮腔,越发得意,竟大着胆子上前半步:"要我说啊,小侯爷还是先写信请示过夫人再说。这府里上下,谁不知道咱们是夫人的人?"
萧砚舟闻言不怒反笑,眼中寒光一闪:"京城哪来的夫人?不过就是个姨娘罢了,真当自己是侯府正室了?"
他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盏叮当作响:"老子是侯府堂堂嫡子,还管不了你们这群刁奴了?!"
张二见状犯起浑来,抄起扫帚就往前冲,粗声叫嚣道:"今天谁敢动我们一下试试!老子在侯府干了十年,还没见过这么不讲规矩的主子!"
其他几个管事见状也蠢蠢欲动,赵西更是躲在人后煽风点火:"就是!咱们可都是侯府的老人了,就算是主子也不能说赶就赶!"
萧砚舟冷笑一声,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:"好啊,看来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,你们是不知道这侯府到底谁说了算。"
话音未落,他身形一闪,一招"青龙探爪"首取赵西咽喉。
赵西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。
"你..."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