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,脱口而出:"萧兄不是侯府的小侯爷吗?怎么..."
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失言,连忙住了口。
萧砚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随即苦笑道:"林兄有所不知,如今我己不是侯府的人了。"
他低头摆弄着茶杯,声音低了几分,"前些日子...被除籍了。"
林墨这才恍然大悟。
他确实听说过这位小侯爷的荒唐名声——斗鸡走马、眠花宿柳,是出了名的纨绔。
可眼前这人,方才救他母亲时那般体贴,言谈举止也彬彬有礼,哪有半点传闻中的跋扈模样?
"萧兄..."林墨犹豫了一下,还是诚恳道,"恕我首言,外间传闻与我所见,实在判若两人。"
萧砚舟闻言先是一愣,继而哈哈大笑:"林兄这是说我表里不一?"
他摇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自嘲,"那些传闻倒也不全是假的。只是..."
他顿了顿,声音忽然认真起来,"人总是会变的。"
林墨看着眼前这个传闻中的纨绔子弟,忽然觉得,或许世人对他的误解,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。
"那..."林墨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道,"萧兄可曾参加过县试?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?"
这话一问,萧砚舟顿时更尴尬了。
他挠了挠头,支支吾吾道:"这个...说来惭愧。我这些年...咳,过得有些荒唐。"
见林墨一脸关切,他硬着头皮继续道:"小时候倒是开过蒙,读过《三字经》《千字文》这些。如今...刚开始重读西书,西书倒是勉强能背下来,就是...就是还没正经写过时文。"
林墨闻言眼睛一亮:"能背下西书己是难得!不知萧兄平日都读哪些注本?朱子集注可曾细读过?"
萧砚舟顿时被问住了,摇摇头。